底有些相像。”

    闫欣道:“不止他们,瞿青也像。只能说血缘有时候真挺神奇的。”分明是三个全然不同的性子,有时候却会下意识对某些事情做出差不多的反应和举动。

    尤乾陵意外道:“瞿艾和瞿寅都听你提起过,瞿青又做什么了。”

    闫欣下意识回忆了起来,忽然她想起了早先她和尤乾陵说的事自己和瞿青只是主顾关系,这要是说细了,她岂不是穿帮了!

    “也没,没什么。不过就是让我送偃偶,却不告诉我实情。看把我害成这样。”

    尤乾陵斜睨着她,说:“那你倒是大度,还给他查真相,换本王非但不给找真相,本王还要搅得他家翻天才好。”

    闫欣可没他这么小肚鸡肠。

    这么凶做什么,她和瞿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真要计较起来,她还利用了瞿青呢。

    人和人之间本身就不仅仅有恩怨。

    忽然崔云贵验尸时候说的一句话又进了脑子里——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她撇眼看向尤乾陵。

    这个时候的尤乾陵姿态还算平静,面上的神情凉薄,仿佛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但闫欣见过他眼中肃杀的眼刀。知道这个人狠起来,会将人千刀万剐。

    凶手能对管家能下这么重的手,那凶狠的手段,必定也有这股子狠劲。

    尤乾陵给她盯久了,虽然他习惯了受人瞩目,但被人这么直白地探索多少会不舒服。

    “看什么。本王这副皮囊让你这么情不自禁。”

    闫欣见他开口了,索性也不收视线了,大大方方地看着说:“我是好奇,您不是有心症吗?什么情况之下,您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念头。”

    尤乾陵面色微变,扫了一眼闫欣,知道她这话问得没有恶意,才压住自己暴躁起来的思绪。

    “……你平时也是这样毫无芥蒂地揭人伤疤吗?”

    闫欣愣了下。

    “啊?让你不舒服了吗?那我道歉。我只是想到了刚才管家尸体上的伤口,你们的仵作大哥说下手之人必定有天大的仇怨。我就在想什么样的心情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尤乾陵在锦衣卫的年数不多也不算少,见过的狠人各种各样。

    “有些案子,外人看着可能是极为细小之事,但对凶手来说,那是触到了自己最痛的地方。自己这么痛,那得要受害之人也尝尝这个滋味,他心里才能痛快些。”

    “这算正常人吗?”闫欣问,“听着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正常的不会杀人,”尤乾陵道,“不正常的又有各种各样。尤其是我这种病态之人,狠戾程度能让人无法想象。”

    闫欣左右看尤乾陵,都没觉得他像是那种人,他只能算是个漠视人命,对人命很淡薄的人。而方才举的例子,分明恰好相反。

    但尤乾陵说的也有道理。

    生病会将人对事物的敏感度无限放大,尤其是自己在情感上十分匮乏之时。

    她很自然地想到了邹氏。

    白日里见到那个邹氏,不正好是这种对情感极度匮乏而十分渴望的模样嘛?

    她低下头,对着邹氏的生平细细品味起来。

    尤乾陵看她那忽然聚精会神的模样,问:“又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邹氏的病。”

    尤乾陵托腮看她,说:“不是和我相差不多的病症么?”

    “不,比您重多了。”闫欣道,“我在想,她是不是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病。”

    尤乾陵道:“这又和案子有关了?莫不是你在想她发病了便控制不住自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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