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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欣想了半晌,觉得自己没有和尤乾陵说的’和邹氏有关的疑点’,大概就只有自己一直无法放下的关于邹氏那双手的事。

    那是她从瞿青和瞿老员外两人身亡上一直都无法挪开视线的地方。

    一个杀瞿青拔不出珠花的人,又是怎么将老员外挂到梁上。

    “昨日早晨,我和瞿寅去了西院。恰好碰上邹氏发病。当时邹氏……”

    她将当时看到邹氏的模样仔细地说完,又把另外两次见到邹氏的模样对比着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说道:“正常时候见到邹氏,我觉得她神智清醒,杀老员外和管家,以她的状况,也不可能做到。”

    “可是发疯状态的邹氏……就难说了。”西院满地的细软,明显珠儿在防着邹氏做出过激的举动。

    这说明,她也有暴戾的一面。

    尤乾陵思索了片刻。

    “可是发疯状态的邹氏,神智不清又是如何配合管家闹鬼的?”

    闫欣道:“这就是我的不解之处。心症发疯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没见过,不好判断。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乱猜。”

    尤乾陵低头看看双手。

    “所以你就想从我身上了解心症?”

    说完,他冷笑了声,说了一句让闫欣觉得自己真该死的话。

    “抱歉,我似乎病得不够重。”

    吃软不吃硬的闫欣:“……”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一人冷脸,一人不自在。

    闫欣这辈子不长,也就十多年。可这十多年当中,除了家里人能牵动她心绪之外,甚少有人能让她产生和心情相关的念头。

    尤乾陵是个例外。

    还不止一次。

    好在她也不是会耽溺于心绪之人,见尤乾陵冷着脸不朝自己发脾气,便默默地躲在一边,自己想事情。

    夜半刚过,元硕终于回来了。

    闫欣没睡下,见元硕面色沉郁地踏步进来,下意识扭头看向尤乾陵,发现郡王爷早就和衣躺那,呼吸均匀了。

    她又回头去看元硕。

    元硕伸手做了个压按的手势,带着一身不知哪来的寒气到了她身旁,倒水喝茶,一气呵成。

    “邹氏屋里搜出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怕惊到郡爷,一会你先跟我过去看看。”

    闫欣当即起身,道:“现在就去?”

    “现在?这大半夜……”元硕犹豫了片刻,还是下了决心,道:“那东西,一般人看了受不了。我觉得还是天快亮了再去比较好。”

    闫欣一听,似乎明白了他为何不让他吵醒尤乾陵了。

    “……还是现在去吧,不寻常的东西我接触的多,不会受不住。”

    “那好。”元硕也不婆妈了,当下转身带着闫欣一起出了前厅。

    前厅到西院一路都有人守着,每个人手上都举着火把。看上去事态比她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快到门前了,闫欣忽然问元硕:“什么样的东西千户大人会想到让我看?”

    “真如方才你说的那样,因为你对这类东西接触得多。”元硕想了想,说,“你知道镇邪咒吗?祭天台大祭时候由祭祀唱念的那种。”

    闫欣点头,这些东西就跟她做的偃偶一脉相承,是祭祀时必备的流程。

    “西院的下方,藏了一个布满镇邪咒的人偶。上面写着邹氏的生辰八字,生父名姓。”

    闫欣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要查的东西,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元硕西院邹氏瞿青的卧房相邻的小隔间下方发现了一个地窖。地窖入口十分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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