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女友看上去没比谢澄大多少。

    偌大客厅里,一面清代百宝嵌屏风立在墙侧做点缀。

    谢家两位老人端坐在红木沙发上,冷眼瞧着此刻的场面。

    佣人阿姨端来几杯菊花茶,骨瓷杯子搁置在大家面前。

    谢澄回来时恰好听见谢老夫人含沙射影的阴阳声。

    “我啊,嫁到谢家这么多年,唯一对不起谢家的事,就是生了这么个禽兽儿子。”

    几个年事已高的佣人都是看着谢澄长大的,真心把他当亲生的疼。

    怕他看到这场面心里不痛快,于是便好声哄着。

    “小澄回来啦,这几天不是说天热胃口不好吗,我炖了下火的绿豆汤,去餐厅喝碗吧。”

    谢澄笑着说不用了。

    书包随意一扔,坐到了谢老夫人旁边,装腔作势地拿起那杯搁置在一旁的菊花茶。

    “奶奶,快喝点吧,降降火。您虽然没生出好儿子,但有一个好孙子啊。”

    谢老夫人看似嗔怒实则宠爱地觑他一眼,“油嘴滑舌。”

    谢墨轩端足了做父亲的架子,问他:“最近学习上怎么样?”

    谢澄微眯着眼,像是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

    “奶奶,你听听你这禽兽儿子说什么了,今天太阳是不是该从东边落下了。”

    也不管一旁气得要发怒的谢墨轩,转头问那位年轻的漂亮女人。

    “美女,你几岁啦,就非得跟个老男人?”

    打量一番后随即得出一个结论:“嗯...你是那些女人里跟我妈长得最像的,难怪他把你带回家呢。”

    男人的劣根性有时候荒诞又可笑。

    比如谢墨轩和前妻在一起时婚内出轨,但他找的那些女友里,各个都有点前妻的影子。

    谢澄嗤之以鼻,他只看到了一个虚伪且心态扭曲的烂男人。

    提到他妈妈,谢墨轩突然情绪失控,站起来大骂谢澄。

    那只烟灰缸就是失控时砸的。

    说来也好笑,谢墨轩玩桌球,打高尔夫时从来没一杆进洞的经历。

    可那只烟灰缸,就这样恰好的,不偏不倚打在谢澄额头。

    鲜血渗出,谢家乱了套。

    谢澄跟感觉不到痛似的,冷冷嗤笑了一声。

    谢老夫人和佣人们急着给他包扎,谢老爷子的拐杖直接狠狠打在谢墨轩的脊背,大骂着“混账东西”。

    *

    天幕里。

    温知菱耳边还回荡着那句“这么扯的理由你也信”。

    太阳一点点落下了,最后那抹橙红的光亮也快消散。

    她声音依旧柔和,好像一阵和风拂面。

    “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才信。”

    “谢澄,大家只是关心你,知道你不愿意倾诉真实理由,所以选择相信那个看似很扯的理由。”

    他们也只不过是才认识了几星期的同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幸运地成为了彼此认同的朋友。

    但温知菱清楚地知道,人与人的交往,互相尊重差异与隐私才是最重要的。

    她能够感知到,谢澄的内心是封闭的,建起厚重的围墙。

    他不愿出来,也不愿让人进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倾诉欲,也不爱和人讲自己的近况。

    若是想通过与他交流时的只言片语去窥探他的内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温知菱不知道的是,在这个霞光万丈的闷热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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