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极端的方式。”

    巫蓁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白夫人。

    老哥当初最痛苦的时候,她每天夜里都用一根麻绳把哥哥和自己紧紧绑在一起。每一天夜里都会惊醒很多次,每一次醒来都要检查一下腰上的绳子是否松了,摸一摸身边的人是否还在。

    找不到办法安慰老哥,因为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

    她只能把哥哥盯死,上厕所也不想解开绳子,就那样一直盯了半年,像熬鹰一样,终于某一天哥哥看着满眼猩红的她,在父母的牌位面前发誓。

    保证自己再也不会起放弃生命的念头。

    她不知道这几天白瑞安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比失去双腿更加痛苦。

    “除了我们,瑞安这阵子最熟悉的就是你了。”白瑞平这时开口了,“巫小姐,十分冒昧我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

    “我知道你曾经劝阻过你的哥哥,并且让他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能不能帮帮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失去瑞安。”

    青年红着眼,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心揪成一团。如果可以,他宁愿失去双腿的是自己,而不是弟弟。

    “我……我尽量试一试,不保证能成功。”巫蓁握紧了口袋里的玉瓶,长春丹可以治疗他的伤,但却不能缝合他内心的伤口。

    如果不解决小屁孩心里的疙瘩,那么下次可能就是从四十楼跳下来。

    “刚刚医生说瑞安马上就要醒了,爸妈我们先出去把这里交给巫小姐吧。”白瑞平带着白家父母走出病房。

    巫蓁看见了床头的杯子,也看见了病房一角的监控。

    她背过身拿了杯子,借着弯腰倒水的功夫,迅速把一颗长春丹丢进水里,转眼丹药溶解,水却依旧澄清。

    这时,白瑞安缓缓睁开双眼,意识昏沉中,看到病床边竟然不是家人,有些愣怔。

    反应过来之后,眼神满是漠然绝望。

    “你来做什么?”

    巫蓁往杯子里放一根吸管,“你喝完我告诉你。”

    白瑞安嗓子干哑,每一次呼吸都能反上来血腥味儿。因此水到嘴边,他下意识就把吸管含进了嘴里,很快杯中水见底。

    巫蓁又接半杯水,看着白瑞安喝完才松了一口气。

    “你的手怎么了?”白瑞安梦想当画家,根本不可能会主动伤害自己的右手,除非......右手令他生气愤怒了。

    “控制不住,会颤抖。”说这话的时候,白瑞安侧过头去,眼泪顺着一个方向流进了枕头里。

    “画不了画,和腿一样,坏的莫名其妙。”

    “大概也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