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中。

    他的大脑飞快分析着这些词汇出现的频率,它们在句子中的相对位置,从而得出它们各自的词性,并且根据安娜的翻译,推测它们的意义。

    方堂感觉,若瑟国语的信息仿佛海水涌入自己的脑海。

    电视机撕拉一声,忽然跳到一个新闻节目,里面播放的是若瑟国王接待外国使者的新闻。

    国王是若瑟国的象征,以及名誉统治者,可现在已经不是帝制时代,国王早就失去权柄。

    若瑟国民对于国王和王室也不感兴趣,至少比不上对足球比赛感兴趣。

    酒吧里的酒客顿时谩骂起来,声音之大,几乎将房顶掀翻。

    酒吧的招待急忙拿遥控器换台。

    等到换回足球比赛,酒客们这才安抚下来。

    可是没过两秒钟,画面一跳,又变成新闻频道。

    “愣着干嘛,继续翻译。”

    方堂说道。

    “啊?”

    安娜彻底糊涂了。

    看样子这人并不单纯是个足球迷,他让自己翻译电视节目,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既然弄不明白,安娜干脆放弃探究,专心替方堂翻译起来。

    酒吧里的人渐渐走光了。

    他们发现,酒吧的电视机像是闹鬼一样,它完全不受控制,有时跳到新闻频道,一会儿又跳到家庭生活剧,偶尔又跳到少儿节目。

    不论酒吧的招待怎么努力,总是不能让电视机像往常那样听话。

    没法收看心爱的足球节目,酒客们全都扫兴而去。

    最后酒吧招待干脆把电线拔掉,免得再被这见鬼的电视机折磨。

    方堂在酒吧又坐一阵,一个衣着干练的女人从外面匆匆进来。

    见到安娜,她加快速度,最后与安娜抱在一起。

    安娜招待女人在旁边位子上坐下。

    女人不等坐稳,便急忙问道:“你怎么还没离开,那些人正四处找你,他们已经放出话来,说找到你以后,你还欠他们多少钱,他们就生生拔掉你几颗牙齿,如果牙齿都拔光了还不能抵债,他们就要敲断你的手脚。”

    “我和你哥哥整天为你担心,一心盼着你成功离开,你怎么还没走?”

    安娜抓住女人的手,兴奋道:“你们不用再担心,我今天遇到一个冤大头,只要把事情推给他,什么就都解决了!”

    女人疑惑地看着安娜。

    安娜指着方堂,说道:“就是他。”

    见女人露出惊骇表情,安娜道:“放心吧,他不懂若瑟国语。”

    女人这才露出放心的表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安娜于是将方才的事讲述一遍,说道:“这人又凶又能打,等会儿你想办法把那些家伙引到这里来,我设法挑动他们相斗,这家伙能把他们都打死。”

    “到时候这家伙被逮捕枪毙,所有的事一了百了!”

    女人将信将疑地道:“他真有那么厉害?”

    安娜道:“我亲眼所见,夏国人向来神秘,有些古怪的本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安娜,不向我介绍这位女士吗?”

    方堂说道,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