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母语相互用肮脏的词汇谩骂。

    女人双臂绷紧,枪口没法调整角度,她提膝向对方侧腹狠狠的撞去。

    咚!咚!

    膝踢命中腹部的声音不断在屋内回荡,但是男人死死扣住的双手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她几乎以为对面不会感到疼痛。

    实际上何池已经疼的眼冒金星,但是他眼前不断浮现的是自己在战场上和德国人互相掐脖子的景象,他知道现在一松手就会彻底完了。

    “妈的!拼了!”

    忍着剧痛,何池手上再次紧了紧,然后搂着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撞向卧室的窗户。

    碰!!咔嚓!!

    木制的窗口连带着玻璃纷纷破碎,两个人从二楼的窗子里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楼下停着的车子顶部,随即又各自翻滚向两侧。

    何池感觉自己胸口被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右眼的数字急速变化,瞬间减少了100多个小时。

    “妈的,我这算不算是献祭流的打法。”何池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尽管身体状况已经达到极限,但他靠着一个电线杆勉强坐起身,把一块长条的玻璃碎片捏在了手心里。

    对面的女人同样凄惨,本来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姣好的面容上此时遍布血痕,手枪还在屋子里,但匕首就落在两米开外,女人伸出自己的手臂想爬过去想拿到匕首。

    1米,半米,20厘米,匕首就在眼前,就在女人马上要拿到他的时候,何池踉跄着走过来,一脚又将它踢了出去。

    女人伸手无力的挥出拳头,何池双膝弯曲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对方的双臂上。

    咔!

    有东西折断的声音。

    何池跪在女人的身体上,握住那一大块玻璃碎片。

    他的双手高高举起,玻璃锐利的尖端反射着寒光,而下面就是女人起伏的胸膛。

    但最终他没有动

    五米之外一把M1911手枪正对准了他的脑袋。

    “把手上的小东西丢掉”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带着礼帽文质彬彬的白人男子举起手枪说道。

    何池照做了。

    男人点了点头,他慢慢走过去,枪口已经抵在了何池的太阳穴上,但他没有继续再做什么。

    因为一把银色的柯尔特手枪同样瞄准了他的胸口。

    “就这样吧,今天已经流血了,作为一个医生,我不想看到有人死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夜风中,身穿一身医生制服的康斯坦丁先生拿着手枪伫立昏黄的路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