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阴沉又明显了几分。

    “另外,学长是孤儿,我难道不是孤儿吗?我们都是一样,寄人篱下。”南笙说的清清楚楚,“只是我运气好点,遇见了叔叔,有最好的生活。学长运气差点,但现在也过的很好,最起码自食其力不是吗?”

    这是为了宋骁在反驳陆时宴。

    陆时宴心头的不痛快越发的明显,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的跳着。

    南笙看着陆时宴眼底的阴沉,真的觉得下一秒这人会把自己掐死。

    但南笙没任何闪躲。

    “他以前和你一个中学,所以你是为了他才搬出去,考的海大?还着急和我撇清关系?”陆时宴质问南笙。

    “不是。”南笙否认了。

    “不是?那是什么?”陆时宴的情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南笙没当即回答,是在思考要如何回答陆时宴的问题。

    陆时宴冷笑一声,拽住南笙的手:“南笙,你才18岁,你分不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听话,跟我回去,这件事我既往不咎。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叔叔要去找学长,警告学长不要靠近我?还是要去找学校?”南笙打断了陆时宴的话。

    陆时宴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面前的南笙太不一样了。

    在记忆里,南笙从来不反抗自己,以自己为天。

    现在的南笙却多了叛逆。

    陆时宴企图让自己冷静,但南笙字字句句为宋骁说话,他没办法冷静。

    “我说了,我和学长没任何关系,这件事也和学长无关。叔叔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南笙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要住在这里,是我的意思,我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我的选择,我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你负责,你能负责什么?”陆时宴紧绷的神经断了的。

    “那我回到陆家,叔叔能为我负责吗?”南笙忽然很冷静的问着陆时宴。

    “你……”陆时宴语塞。

    忽然,南笙软了态度,低低叫着:“叔叔——”

    陆时宴还没来得及反应,南笙纤细的手就这么主动搂住了陆时宴的脖子。

    在这样的腔调里,陆时宴一时半会有些恍惚。

    这样的容颜显得格外明艳,在昏暗的灯光下,反而像一盏熠熠生辉的星辰,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陆时宴还没来得及表态,原本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小姑娘却忽然靠近了自己的。

    好似很近,但又保持了适当的安全距离。

    她的红唇嘟起,陆时宴拧眉,不太赞同。

    但他没来及说话,就看见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传来:“你这样,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质问我,你知道像什么吗?”

    “什么?”陆时宴下意识的问着。

    “像一个吃醋失控的男朋友。”南笙一字一句说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