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牧大夫已经交代过,将军要每隔两个时辰翻身,不然会长褥疮,喂饭也只能喂些软质流食,这样才好消化,还有时时查看有没有便溺,要及时擦身,换衣。

    这些都是极其繁琐劳累的活计。

    姜令芷问了几句话,从中挑了四个丫鬟四个小厮,瞧着都是稳重踏实手脚麻利的,将那些差使细细分配了。

    还有萧景弋的亲随侍卫狄青和狄红,她也一并安顿下来了,反正顺园足够大。

    管家瞧她一心为了将军,心中佩服,态度越发恭敬:“四夫人,您别只顾着将军呀,照国公府的规矩,除了雪莺和云柔,您还能再挑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

    姜令芷笑了笑,她以前土里刨食惯了,哪用得着那么多的丫鬟呀,有雪莺和云柔两个,已经足够了。

    “就先这样吧,我瞧着是够了,若是我往后还要用人,再去寻你。”

    管家丝毫没有驳她的意思:“是。”

    院里下人刚来,又是领地这样的差使,她这个做主子的,无论如何是该给些赏银笼络安抚一番的。

    姜令芷这才想起来,先前姜家给她的嫁妆,都还在大房的院里呢。

    “管家,有桩事得麻烦你,我那一百多抬嫁妆还在大房院里呢。得劳烦你派人帮我搬过来。唔,嫁妆单子,早先给府里送过一份吧?”

    说来奇怪,打从她去年被接回姜家以来,她的继母就十分不待见她,恼恨她抢了姜令鸢的婚事。

    可偏偏在替她准备嫁妆这事上,又十分积极,足足一百零八台嫁妆,在她上花轿前,就抬进了萧国公府。

    她既然换了亲,嫁了萧景弋,没道理还把自己的嫁妆,放在大房的库房里。

    “有的,有的。”

    管家觉得此事合情合理,当即一口应下:“四夫人放心,老奴这便去叫人去搬嫁妆。”

    姜令芷点点头,待管家走了,便叫雪莺带着下人去熟悉差事。

    她现在心里就像是被点起了一团火。

    这样好的日子,既然过上了,就要一直过下去才是啊。

    所以她打心眼里希望,他真的能醒来。

    毕竟,延嗣这事,七分靠努力,三分也得看天意。

    而他只要活着,自己在国公府的就能衣食无忧!

    屋里。

    萧景弋在一片混沌中,听到院里有女子说笑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循着那叽叽喳喳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声音,一点一点宁静下来。

    他的五感一点一点清明,努力想睁开眼看看,或是开口问问她是谁,可最终,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自己根本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了,他想起来,自己坠崖了,如今应该是伤得太重了。

    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能听着。

    “如此春景,合该让将军也能出来晒晒太阳,”

    姜令芷正在吩咐云柔:“去找个会竹编的匠人,给将军编一个素舆,我在乡下见过一种用竹子编的躺椅,很是轻便柔软......算了,找些斑竹来,我来编。”

    雪莺又是惊讶又是敬佩地问道:“四夫人,您怎么连这个都会呀?”

    姜令芷语气轻快:“这算什么?我还会杀猪呢。”

    雪莺也十分配合的啧啧称奇。

    萧景弋自然没错过那一句四夫人。

    他诧异,自己是萧国公府的四爷,那这个四夫人,自然就是,他的妻?!

    他现在昏迷着,难道这姑娘是父亲和母亲做主给他娶回来冲喜的?

    萧景弋不免有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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