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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前几日让你做的腰带怎么样了?”

    金桃闻言一怔,心虚地垂下头,道:“回夫人,奴婢打好了底子,只是……只是时间紧,没来得及镶边儿。”

    金桃绣工好,江婉柔经常让她做些香囊之类的小玩意儿。这次的腰带江婉柔没说什么时候要,她便没紧着这个做。金桃正懊恼间,上方传来温和的声音,“无妨,正好我现下闲暇,给我罢。”

    金桃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把做了一半的腰带连针线一同带来,嘴上依然告罪:“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

    江婉柔轻笑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温柔如水,“不过一桩小事,值当你这样?你比翠珠年纪大,怎的胆子这般小?”

    金桃抿了抿唇,低着头不敢搭话。

    如今她与翠珠同为锦光院的大丫鬟,其实翠珠比她晚来一年,在夫人刚进门的时候,是她和另一个叫“金桔”的丫鬟伺候。当时夫人势弱,满府上下没一个人喜欢她,甚至奴婢也敢欺凌,金桔多次出言不逊,如今她的坟头草已经两尺高了。

    当然,和夫人无关,是金桔自己妄图攀高枝咎由自取。在金桃的印象中,虽然夫人生了一副祸水容貌,性子却是极温柔和善的。从不无故打骂责罚下人,还给她们加月钱。如今陆府上下,谁不感念夫人恩德呢?她跟在夫人身边,看着那些曾经对夫人不好的人一个接一个倒霉,夫人不争不抢,倒是越过越滋润了。

    金桃脑子不灵光,却在忽然一瞬间觉得,夫人似乎并非空有一副美艳皮囊,也不是看起来那样柔弱可欺。

    想通了这一点,她变得愈发沉默,伺候江婉柔也更加尽心,不敢丝毫不恭。

    ……

    主仆各怀心思,都不再言语。大约一炷香后,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门外显出男人高大冷硬的剪影。

    “夫君可回了。”

    江婉柔咬断手中的金丝线,把笸箩放在入门最显眼的案上,扬起娇美的笑靥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