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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庙上捐了三吊香油钱,不像以前那样总想攀高枝,嫁了庄子上一个管事。他人长得黑,但老实、勤快,对她也很好。后来她怀有身孕,管事用积蓄给他们赎了奴籍,回乡下老家,买了三亩薄田,如今有儿有女,倒也过得安稳。

    ……

    江婉柔把鹦儿,还有柴房一直关着的马春兰放了,对翠珠交代,“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给鹦儿送过去。还有,你跑一趟禁龙司,把人一家老小放了,万不可伤其性命。”

    冤有头债有主,马春兰仅仅是偷鸡摸狗,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鹦儿更是无妄之灾。江婉柔交代妥当,又道:“祖母马上过寿,你给我找找往年宴客的名单。”

    “是,奴婢晓得了。”

    翠珠道:“对了,夫人,今天奴婢看着清点库房,有几处对不上,少了五匹流光锦,一些胭脂螺黛,还有几套头面,都是女子用物,可能给哪家送的礼没记账。”

    库房的物件和账本每月核对一次,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江婉柔没在意,道:“你再仔细核对一遍,看看角落——”

    忽然,她顿了一下,对翠珠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金桃不在,翠珠一个人顶两个人用,是她的疏忽。

    翠珠甜甜笑道:“不辛苦,左右不过跑跑腿、传个话儿,不用奴婢亲自动手,一点儿都不辛苦。”

    夫人愿意用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没看金桃走得这段时日,房里那些不安分的小蹄子有事没事在夫人眼前晃荡,呸,当她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她才不想旁人占金桃姐姐的位置,粗使洒扫的丫头想去内院,内院的想做夫人的心腹,丫鬟也有上进心。主君那边没指望,只能在夫人这里使力气了。

    江婉柔笑了一下,道:“去把金桃叫回来吧,这么久,我也想她了。”

    翠珠满脸喜意地退下,江婉柔唇角的笑意瞬时拉了下来,她想不明白,为何是五姐?

    她们并未有什么冤仇,甚至连口角也不曾有过。论身份,都是秦氏手下可怜的庶女,她们甚至是微妙的‘同盟’。

    她年少时,还在秦氏手里救过她几回,她为何要恩将仇报,这么害她!

    如今做了多年当家大夫人的江婉柔往回看,竟觉得江婉莹说得十分有道理,如果当初没有她插手,可能真如她所言那般发生。江婉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对陆府情况知道得那么清楚?

    还有她对鹦儿的预见,平时没见她脑袋多灵光,这事儿倒是猜得挺准,甚至连当年的她也不能预料到。

    江婉柔想了很久,翻来覆去,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何处对不起她,也实在想不到江婉莹害她的理由。她日夜思虑过重,吃不下东西。

    翠珠急得团团转,夫人前段日子精神不济,好不容易好了几天,又成这样了,看着比之前还严重几分。

    金桃担忧道:“要不,奴婢请个大夫来瞧瞧?”

    江婉柔不在意地挥挥手,“请什么大夫,一点儿小事,不值当兴师动众。”

    老祖宗寿辰在即,宴客排戏,全是她一手操办,她在这时候叫了大夫,置老祖宗于何地?老人家好不容易过个大寿,结果把孙媳妇累得生了病?

    原本高高兴兴的事,最后闹成了笑话。

    “那您总得多吃点吧?”

    翠珠掀帘进来,捧着一碗热了三次的血燕窝,心疼道:“您一大早起来,忙前忙后,都没吃多少东西。”

    小瓷碗巴掌大,江婉柔拿起吃了半碗不到,皱着眉推出去,“腥。”

    “不腥啊。”

    翠珠睁着圆眼,争辩道:“天地良心,奴婢亲自盯着熬的,连滴香油都没加。”

    夫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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