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璋也瞧见了,忧心忡忡地看向单云华:“阿姐,该怎么办?”

    “看清楚了?”男子得意说:“这下你们耍赖不得了吧?快赔钱!”

    与此同时,作坊里的婆子们也个个忧愁。她们清楚,制茶口碑在建安郡有多重要,若是出现品质低劣或品行不端,那这家作坊的茶基本上就卖不出去了。她们在单家作坊制茶多年,全靠着这份活计谋生,若单家作坊就此倒闭,以后可怎么办?

    单云华当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面色沉吟,耳边是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

    过了会,她把香蒲叶放在鼻尖嗅了嗅,忽地停下。

    “这香蒲叶的确出自我单家作坊。”她说。②

    话落,所有人都看着她。

    这是承认了?承认制的茶有问题?

    连徐叔、单云璋以及婆子们都不可思议,提着一口气在喉咙里,神色震惊。

    片刻,单云华展眉温和问:“你父亲的症状可是呕吐腹泻、腿软无力?”

    那男子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琢磨不准是个什么情况,只顺着点头:“的确是这样。”

    “那我明白了,”单云华继续道:“你父亲买的应该是青团,对不对?”

    她态度良好,像是有心道歉赔偿似的。

    “对对对!还是东家讲理,既然你承认了......”男子伸手:“快赔钱,我老父吃药养身子误工加起来少不得二十两。”

    众人一听,倒抽口凉气。二十两可不少,在建安郡都能买两亩田了。

    这人一伸手就狮子大开口,好不要脸。单云璋以及铺子里的伙计皆不服气地看向单云华,生怕她答应这人的要求。

    “阿姐,”单云璋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分明是敲诈。”

    “云璋,”单云华笑了笑:“不必急。”

    她脚尖挪开地上的一片碎瓷,缓缓转身:“我话还没说完。”

    男子面色微诧。

    “香蒲叶是我单家作坊的不假,可茶却非我单家所制。”单云华走到门口,对外头围观的百姓道:“街坊邻居们都听清了,适才这人说他父亲是吃了青团病的,可众所周知我单家的作坊并无青团。此人无故来我的作坊闹事,分明居心不良想败坏我单家的名声。”

    她气势陡然凌厉起来,侧头盯着男子:“你随意弄来香蒲叶,就想给我单家泼脏水?”

    “徐叔,”她吩咐:“速速去请官府的人来,待官府的人到,还请诸位街坊为我做个证人。”

    男子听她如此一说,当即明白自己上当了,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这么狡猾。今日他本来只是想毁了单家作坊的名声,让单家姐弟在建安郡做不下去,不料三两下就被这小姑娘揭穿。

    此刻,百姓们的愤慨从适才单云华的身上转移到了这个男子。

    “原来他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好黑的心!”

    “还好单家娘子聪明,不然平白被讹二十两。”

    “是啊,快去报官,让官府把这人抓起来!”

    男子在百姓们的唾沫讨伐中下不来台,更清楚不能让单云华去报官。不然官府真查出来,先不说他吃不了兜着走,还会坏了老爷的事。

    于是,他迅速给其余两人打眼色,瞅准机会,朝人群稀少的地方冲了出去。

    “哎!你们别跑!”单云璋欲去追,却被单云华拦下了。

    单云华对街坊们道:“今日多谢各位帮我,往后若听到类似谣言还请为我单家姐弟澄清一二,多谢了!”

    她福了福,然后拉着单云璋进堂内。

    “阿姐为何不让我追?”单云璋气咻咻说:“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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