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蹙眉:“已经剪下来了,估计明天就得蔫了吧!”

    乔月摇头:“不会,起码能活七天,你信不信?”

    爷爷惊讶不已:“七天,这都没有土壤了,也能活七天?”

    乔月嗯了一声:“不信爷爷和我打赌,要是七天后,这花还没死,爷爷就认真接受治疗,放宽心,努力的活下去!”

    爷爷不悦地道:“你这小丫头,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我都一大把岁数了,或者也是给儿女添麻烦。”

    “早死早托生!”

    乔月摇头:“才不是!”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活着才是陆家的定海神针,你的儿子孙子们做起事来也才有主心骨!”

    “因为有你老在,他们安心啊!”

    “你看,这花被剪掉的花枝,尚且努力又拼命地活着,爷爷又没病没灾的,凭什么不努力生活。”

    陆阳山的确有些厌世了。

    他听闻战友去世的噩耗,这几天脑子里就都是当初和战友们一起拼搏在战场的场景。

    心里悲戚下,就感觉自己活够了,已经七十了,再活就要被人厌弃了。

    再加上这些年以来,老爷子一身的伤,每到阴天下雨全身的骨头都跟着疼。

    尤其是雨季,每天都仿佛被人捶打了几十遍一般。

    这样备受折磨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事实上,医生也好还是家人也罢,都看出了他的厌世心理。

    这几天儿子们不止一次地劝说,软硬兼施!

    尤其是大儿子陆远庭和二儿子陆远山,见天来陪着,还不停地劝说。

    若是说到了动情之处便忍不住地落泪。

    老爷子真是够够的,甚至一点不乐意见他们。

    可如今。

    当乔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老爷子居然一点不排斥。

    他反而认真地思索起乔月的话来。

    良久,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些花上:

    “行,我倒是要看看,这些花离开了花盆能不能活过七天!”

    乔月欣喜地扬起笑:“那说好了,若是活过了七天,爷爷也要努力活下去哦!”

    “起码,不能比一朵花还差劲吧!”

    陆阳山默了默,最后一拍大腿:“行,依你!”

    两人的互动可震惊了在场的三个男人。

    大伯二伯一脸苦笑地看向陆北城。

    意思是:“我们劝了一周也没把人给劝好了,人家女娃几句话就说通了?”

    陆北城眨眼:“说通与否还不一定呢,看看后面再说!”

    尽管他持观望的态度,可说不清楚为啥,内心深处似乎已经笃定乔月一定能做到。

    乔月安抚了爷爷,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挂吊瓶了。

    爷爷的眉宇间又染上了几抹厌烦。

    “天天打,手背都肿起老高,都要快成老馒头了!”

    陆北城和两位伯伯一阵无语,他们正要劝说。

    就见乔月说道:“爷爷,要是你能乖乖听话接受治疗,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过几天我就想办法让医生不再给你打针!”

    爷爷诧异地看向她:“当真?”

    乔月颔首!

    爷爷闻言又垮了脸:“可是,你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孙媳妇,你说了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