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是如此,他心头越疼。

    这样的好姑娘,去了金鞑大营,将会遭受多么凄惨的迫害。

    每次回忆起来,他都心疼。

    “敢不敢跟我出宫去,我带你吃遍东京府名吃?”赵湛决定提前把赵福金安顿在宫外,哪怕他败了,身死战场,也绝不让她遭受前世的惨祸。

    “真的。”赵福金高兴的手舞足蹈,步摇也跟着晃动,“那稍等我片刻,我换身衣服,去去就来。”

    赵湛点点头,看着赵福金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俊脸,眼里闪着寒冷的怒火。

    同时心里不住的召唤,“宋殇系统,出来,宋殇系统,快出来,我求求你了……”

    直到他们出了宫,宋殇系统还是一片死寂,像是消失了一般。

    搞的赵湛欲哭无泪。

    眼下他能指挥的只有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还有五千先登死士。

    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不堪大用,能上战场的只剩下五千先登死士。

    五千先登死士守城,可挡金鞑十万大军的围攻,足以守住东京城。

    可眼下,仅仅是守住东京城远远不够,他要打崩金鞑人。

    打的城外金鞑人全军败退!

    打的满朝文武谈“他”色变!

    打的赵佶放弃议和的打算!

    五千先登死士不行呀!

    草!

    要是有五千骑兵就好了,他便敢出城与金鞑决一死战。

    “湛儿,你快看,那是什么,是糖人吗?还有那个,是风筝,好多五颜六色的风筝……”

    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上的赵湛被赵福金的一声声欢呼,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两人下了马车,赵湛淡淡道:“嗯,喜欢吗,喜欢就全买下来,我请客。”

    “谢谢湛儿。”赵福金明明比赵湛小,却装作长辈一样,踮起脚,拍了拍他的头,“以后姑姑会好好疼你的。”

    赵湛无奈苦笑,看着俏皮的赵福金,眼眶又微微泛红。

    “走,前面有家面馆,尝尝去。”

    “好,你请客。”

    “没问题,我今日请姑姑饱餐一顿。”

    “说话算话哦?”

    走进面馆,面馆老汉年纪不小,一只手和面,另一只手空荡荡的。

    老汉注意到赵湛的目光,尴尬道:“让官人见笑了,我就这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在上次金鞑人南下,跟随李相公与金鞑人交战时,被一个金鞑狗咬去了,您可别嫌弃,我……”

    “不,不嫌弃,您是为国受伤的英雄,我哪里敢嫌弃您,我不配。”赵湛满脸尊敬,在任何时候,遇到为国捐躯的英雄,他都会满怀敬意。

    没有他们,现在他早就待在北地,给金鞑人当奴隶了。

    “哎!”老汉一声叹息,胸腔似有万般无奈。

    赵湛不禁好奇,“敢问老汉有何烦心事?”

    老汉停止揉面,转身负面抽泣。

    这个更加让赵湛和赵福金好奇了,急忙追问。

    老汉这才说出了心中无奈,“自上次金鞑人南下退走后,李相公便被朝中佞臣进谗言遭贬,只剩下张大人也被解除官职,如今金鞑人又一次围城,俺们赵宋除了议和,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

    “我不甘心呀!只要是朝堂振臂高呼,我老汉虽身有残疾,可也誓死与金鞑人血战到底,可朝堂……”

    老汉又一次掩面痛哭。

    赵湛苦涩无奈,匆忙吃了几口,把身上的银子全拿了出来。

    一堆金银把老汉吓得跪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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