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然后抬腿就往外奔,一边奔一边掏出手机接电话,大喊着马上到马上到。

    裴尚沁拍戏多年,逢年过节都在剧组过,对这些工作人员的辛苦很是了解。

    戏一开,每个人都像陀螺在转。

    裴尚沁只好给时总大人去送热水。

    剧组包下的酒店,最好的房间自然是给投资人准备的。

    裴尚沁闭着眼睛也知道时承入住在酒店六楼,六零六,该酒店唯一的一间总统套房。

    站定,敲门,开门的是个小伙子,二十来岁西装革履,一看就像总裁秘书。

    “时总要的热水。”裴尚沁把热水壶递给他。

    “时总有些咳嗽,有感冒药吗?”对方问。

    “楼下有药店。”

    “那你去买点。”

    裴尚沁把热水壶强行塞到对方手上,委婉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是外卖员。”

    万一买回来的药身娇体贵的大老板吃出了问题,她可负不了责。

    秘书,“……”这女人好拽。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板。

    时承在房间里发了话,“让她进来。”

    “不用了,时总。”裴尚沁跟屋里人打招呼,笑容可掬。

    “你的爱慕者生病了,你不进来看看,现在应该不是工作时间吧?”

    裴尚沁只好进去。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时承坐在沙发上,外套已经脱了,只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不得不说他的皮相生的真好,简简单单的一件高领毛衣都被他穿的矜贵奢华。

    裴尚沁双手插在羽绒服里,漫不经心的坐到沙发上扶手上,跟时承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时承说话了,他说,“要不是戏开机,我真想换了你。”

    他把头靠在沙发上,闭起眼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也可以换,还没拍你的戏份,也不浪费镜头。”

    裴尚沁,“……”这人在说什么?他们不是签了合约吗?

    “时总,你不能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的人是你吧?裴尚沁小姐。”时承说完用力的咳嗽起来。

    裴尚沁起身帮他拿了一张纸巾。

    时承摆手拒绝,“现在献殷勤已经晚了,我对你很不满意。”

    “那你要我怎么做,再亲你一下?”裴尚沁说着故意朝时承凑近了一些。

    时承连忙躲开。

    裴尚沁嘿嘿一笑,“你看,你并不喜欢我的亲近,那么多人我去对你示好,得到的也是你的白眼,这样也不能帮你摆脱蓝秋的追求。”

    裴尚沁给时承支招,“想摆脱蓝秋,首先你得给她白眼。”开机仪式上他就不应该让蓝秋在他身边打转。

    时承又靠回到沙发上,这次他翘起了腿,反问裴尚沁,“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我只是觉得纳闷,你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就拒绝不了一个女生的求爱?”

    “你问我?”时承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去问肖焕林,他对你够冷言冷语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追他。”

    好一记回旋镖。

    裴尚沁坐了下来,手依然揣进羽绒服口袋里,她一字一句的回答了时承的问题,“因为我脑子有病。”

    时承也回答了裴尚沁的问题,“蓝秋是谦叔的义女,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对她冷言冷语。”

    “谦叔是谁?”

    “你以为的二叔。”

    那个干瘦的中年人。

    “他救过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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