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阮鲤的目光带着审视,“你呢。”

    阮鲤顿滞,“你,你不是记得我名字吗?我叫阮鲤啊。”

    江渝辞冷淡目光有一瞬的屑笑,“真名。”

    “我真名就叫阮鲤。”她有微弱的恼怒,“我就是阮鲤。”

    比起她的激动,江渝辞冷静多了,让她先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鲤小声嘀咕了句,“管你信不信,我就叫阮鲤。”

    江渝辞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

    暖气充足,阮鲤脱了穿在自己身上颇显滑稽的大衣。

    “谢谢。”她将衣服折好递给江渝辞。

    江渝辞后退了一步,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那被染黑了的衬衫和裙子上。

    阮鲤被嫌弃了,她把衣服挂在旁边的挂架上,“这...是酱油。”

    江渝辞还什么都没说,眼前小姑娘瘪着嘴,眼泪巴巴的就哭了。

    “我本来要回家的,妈妈叫我带瓶酱油回去,莫名其妙我就打不开门了,我家不是我家了,那个老人拿着拐杖打我,说我是小偷,可那明明是我家......”

    江渝辞看到她身上很多地方有轻微擦伤,听着她的故事,根本没当真,眉心微微隆起,“他们故意弄伤你的?”

    “我自己摔的。”阮鲤说着,看到江渝辞越过自己离开,她焦急往前迈了一步,“江,江渝辞,我睡哪啊?”

    “先过来。”

    阮鲤跟了过去。

    浴室洗漱台前有两个杯子,阮鲤问出声:“你家里还有人啊。”

    江渝辞冒了个没字,半蹲着从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没拆封的新牙刷。

    他正要站起来,阮鲤按住了他的头。

    江渝辞整个身体都僵硬住。

    阮鲤指尖拈着一片很小的枯叶给他看。

    “......”江渝辞唇抿得紧,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牙刷给她。

    阮鲤正要用台面上的药膏,又被江渝辞拦住。

    阮鲤看向他眨了眨眼。

    “给你拿新的。”

    阮鲤又看着他给自己拆了一盒新的牙膏,她问了句:“你有洁癖吗?”

    江渝辞没回她的问题。

    “你身上有伤,不适合洗澡,用帕子擦一下就好。”江渝辞把路上买的洗漱用品放在台面。

    “那间是客房,你住哪。”江渝辞指着外面的一间房,又补了一句:“不要打扰我。”

    阮鲤点了点头,“好。”

    江渝辞说完,转身出去关了浴室的门。

    阮鲤刷完牙,洗完脸,看着手里的浴巾,又看向旁边的花洒。

    她扫视了一圈,都没找到开关。

    阮鲤走过去,正巧站在花洒下面研究到底开关在哪里。

    哗的一声,花洒出水了,淋了阮鲤一身。

    她闭着眼睛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水也停了。

    阮鲤垂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浇透,伤口也隐隐发疼。

    她一时愣在浴室里有些不知所措,走到浴室门口打开门,看到江渝辞家里的地板被拖得蹭亮,全无人类生活痕迹。

    阮鲤脱了脚上的鞋子,用浴巾擦干脚,小心翼翼往外走。

    却在客厅看到了接水喝的江渝辞。

    他脸上泛着困倦,像是走神般喝了一口水,看到阮鲤时眼神恍惚了一下。

    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