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拉住白桑榆的手。

    “音音你总算是来了!你一定要为母亲和你妹妹做主!”

    她用帕子擦着泪,哽咽道:

    “你妹妹今儿误拿了你房中的请帖去太史家行宴,谁知那些姐儿却说锦锦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害的锦锦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越说越可怜,泪珠子仿佛不要钱一般噗噜噜向下落。

    “音音,你一向疼爱锦锦,明儿你千万要去太史府中,替锦锦讨回公道才是啊!”

    窗外,白非晚将这一切听入耳中,简直气得是七窍生烟。

    白桑榆在曲氏膝下教养,又被她刻意地不在京中露面,也幸得她随了生母赵氏才没被曲氏养坏,只是对曲氏言听计从。

    而眼下曲氏亲女儿受了委屈,她却挑唆白桑榆在太史府上出丑。

    当真是司马昭之心!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跳下窗一把将白桑榆拉到身后,推开曲氏,叉腰横眉冷对道:

    “你的乖女儿自己偷了帖子背着音音去凑热闹,你口口声声说对音音一向疼爱,如今不怪你的亲生女儿,反倒好意思将此事赖在音音的身上?”

    她横在两人身前,盯着曲氏,颇有些张牙舞爪兴师问罪的模样。

    曲氏被她骂的哑口无言。

    白非晚自幼跟白锦锦不对付,却偏巧是三房嫡出的独女,眼下三房执掌中馈,即便是白锦锦也不敢轻易同她争辩。

    更何况是曲氏一个外室入门的姨娘。

    因此她便下意识看向了白非晚身后的白桑榆,妄图用眼神求救。

    却看到白桑榆双目平和,全然没有为自己出头的意思。

    曲氏不由一愣。

    若是平时,白桑榆必然会出言维护,今日怎的站在原地,难不成是被白非晚吓傻了?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音音……”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提醒,白桑榆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从白非晚的身后走了出来。

    曲氏忙亲亲热热地去拉她的手。

    却被白桑榆不着痕迹地避过。

    白桑榆淡淡地开了口:“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对我自称一句‘母亲’?”

    一句话,让曲氏当即变了脸色。

    “音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着老爷白临风的面,曲氏不敢太过造次,但闻言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白桑榆眼神平和。

    “论身份,我是正房所出的嫡女,你不过是个外室抬入门的妾,甚至未敬主母的茶,即便被抬入府中亦是名不正言不顺。

    “论情分,我虽是你自幼教养,但你从未将我当做亲生女儿,今日白锦锦在外已经让父亲颜面扫地,外人皆传父亲的女儿尊卑不分。

    “你不但严加教导白锦锦,更是唆使我去太史府上再丢父亲的脸面,倒不知曲姨居心何在?”

    她说着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一眼。

    前世同此刻如出一辙,曲氏教唆她前往太史府为白锦锦出气,她一向对曲氏言听计从,在她的挑唆下大闹太史府。

    结果不但得罪了太史千金楚潇潇,更得罪了与楚潇潇情如姐妹的浮尘公主,从此在京城贵女圈中可算是臭名远扬。

    反而白锦锦却借此堂而皇之地替她出面赔罪,做足了善解人意大家闺秀的模样。

    然而一朝重生,她白桑榆已不再是前世那个天真的姑娘。

    白临风不是对曲氏母女一向宠爱纵容,对她的一切置若罔闻吗?

    她便要将此事的利害在白临风跟前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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