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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香似乎还在鼻间萦绕。

    他微微颔首,毕恭毕敬道:“多谢姑娘指点,小人告退。”

    说罢便转了身去,却没想步子还没迈出,便听身后的女子清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世子爷好谋算,潜入我府中,如今竟有如回家一般,是否有些小看我相府中人了?”

    阿城的手掌微不可闻地一紧又松开,转回身来神色如常地恭敬道:“小人不知姑娘再说些什么。”

    “是吗?”

    白桑榆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去解领口的衣带。

    阿城眼中闪过诧异,心道白桑榆只不过是有意胡闹,定不敢当真做什么,好容易才定下心神,然见白桑榆竟丝毫没有开玩笑之意,就这样将衣服一点点解开,隐约已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就在白桑榆抓着衣领要将衣服脱下,阿城猛地上前一步,不由分说便脱下了外袍将她一把拢在了里头。

    白桑榆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得意来。

    自重生而来,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有意让喜怒无人察觉,却全然没有眼下这表情,竟有了几分独属于小女儿的神态来。

    谢逢君忽然就没了脾气。

    他无奈地低头一笑,替她遮盖的衣裳紧了紧,虚心询问道:“倒不知,姑娘是如何发现我的?”

    白桑榆轻轻一皱鼻子。

    如何发现的?

    自然是闻出来的!

    她前世与他同床共枕数月,对他身上的气息如何辨认不出?

    更何况……

    她淡淡道:“阿城一向胆小,视女人如洪水猛兽,每每瞧见府中女眷便有如老鼠见了猫,又怎会如你一般,见了我双眼便恨不能黏在我身上——不是你还会是谁?”

    她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前世浮尘公主设宴,白锦锦为当众羞辱她曾要求她当众跳舞,却未曾想到她因亡母一早便刻苦学了凤将吟一曲,艳惊四座。

    谢逢君看的最是痴迷,连舞都未曾看完便抱着她回了房间,更是一改往日的温润,喘着粗气半是威胁半是祈求她的舞只能给他一人欣赏。

    她可是连着痛了几日,如何忘得了?

    如今重生而回,她倒不信有这般反应的除了他还会是旁人。

    谢逢君被噎了噎,竟无言以对。

    想了想,他颇为无耻的试图栽赃:“可是宁王一向流连花街柳巷,也曾对你颇为留意,为何你不怀疑今日的人是他?”

    白桑榆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人家宁王好歹是大大方方拜访来见她的,可谢逢君呢?

    默不作声地就跑来,还偷听她和宁王的墙角。

    无耻的很呢。

    因此她嘴角一勾,简明扼要:“宁王又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谢逢君:“……”

    他居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