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立刻把那奸诈的小丫头揪出来骂个狗血淋头。

    等到老鸨反应过来时,谢逢君已利落地翻窗而去,没了半点身影,唯剩发着愣的老鸨。

    老鸨擦了擦额角的汗,目瞪口呆。

    “这姑娘还真是神机妙算……来人,快拿两千两,给那位姑娘送去!”

    那边厢,头戴斗笠将全身掩藏的一丝不露的白桑榆坐在雅间品着茶,任由同样遮掩了身份的嫣然去取了银票来。

    “今后若还有这样的生意,还望姑娘成全。”

    老鸨眉开眼笑。

    白桑榆挥了挥手,道:“那是自然,我倒是要多谢你们天宫楼的老板愿意费心造这戏了。”

    而刚离开的谢逢君看着干干净净的牌匾上所写的“天宫楼”三个字,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原来此地并非什么青楼,不过是白桑榆联合酒楼老板随意找了个房间搭了个戏台子,又找人在门外说了两句话引他出门来罢了。

    他居然一时不察,真的上了她的当!

    谢逢君不怒反笑。

    “你这奸诈的小丫头,竟戏弄到我头上来了!走着瞧!”

    说罢便扯了扯衣裳,闪身回了定南侯府。

    即便未曾亲眼看到,白桑榆也猜得到谢逢君是何等气急败坏。

    她眼中露出奸计得逞的幸灾乐祸。

    哼,让他擅闯相府,还假扮成了阿城骗人。

    骗财骗色那都是轻的,小惩大诫罢了。

    看他下次还敢来。

    至于这两千两银子,她可就笑纳了。

    她将银票握紧,垂首一笑。

    等到她走后,那扮作老鸨的侍女便来到了后厢。

    屋中香气袅袅,纱帐之后,一个削肩细腰的身影正点着茶,淡淡道:“送出去了?”

    “自然。”

    侍女答道。

    那身影继续询问道:“多少银子?”

    侍女道:“三千两,她只留下了两千两。”

    身影嗤笑一声,竟是格外的悦耳动听。

    “三千两,小丫头还真是出手不凡。这示好之意,我们天宫楼收下了。”

    侍女闻言不由惊诧:“示好?今日之事难不成并非那姑娘临时所为?”

    身影笑着摇了摇头。

    “若非是刻意安排,何人会身揣五千两银票出门呢?”

    身影呷了口茶,继续道:“除了示好,谁会放着这样的财神爷,不自己赚了银子,反倒大老远跑来给我们酒楼送银子呢?”

    她微微一笑,素手一挥,最后一笔嫣红的鸢尾花便已完成。

    “白家三姑娘,假以时日,必名动天下。”

    她端起茶杯,看着杯中绘制出的美人,竟是白桑榆的模样。

    她盈盈而饮,身形风流,隐隐绰绰,那姣好的身段将侍女都看得痴了痴。

    她略略侧过头来。

    一双上翘的美目,竟同白桑榆有三分的相似。

    ……

    而白桑榆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

    她坐着马车回到相府,才进门,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