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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

    江风眠掉包走子药的前提是,她知道子药的存在。

    这不可能啊!

    如果江风眠早早知道,她给老夫人下毒,应该早就会举证。

    江风眠那么恨她,怎么可能包庇她到现在呢?

    不得不说,江听潮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她怀疑了所有事情,在这么一瞬间,却连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找不到。

    “啧啧!这是什么东西啊?”

    江风眠趁机弯腰把小药丸捡起来,转身就快步走向陈郎中。

    江听潮用力抓住江风眠,面目都为此而狰狞:

    “江风眠,你少冤枉我!药瓶不是从我身上掉下去的,是从你身上掉下去的。你害死祖母不够,还要趁机嫁祸给我。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就是一心想要害死我。”

    对!

    无论哪里想不通,只要死不承认就对了。

    反正两个人拉拉扯扯,到底是从谁身上掉下来的。

    其他人肯定也分辨不出来。

    江听潮只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就肯定能顺利混淆视听。

    “我就算有毒药要给老太太吃,老太太也得能听话吃下去才算。我随身携带毒药,哪里有你携带有意义呢?”

    江风眠横白她一眼,用力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

    “这药到底是干什么的,找只狗来实验一下便知。”

    她虽然在梦里看到了子药的样子,也有机会在江听潮窝在江夫人怀里时,找到偷药的下手机会。

    可是这子药的药性如何,江风眠也没有百分之百把握。

    但是越是这样不确定,她的内心就越兴奋。

    她好像突然就爱上这种不确定的赌博刺激。

    “孽障,你到现在还不放过你妹妹?”

    江太傅却根本不愿意再看她演戏。

    “你难道就不想抓出,毒死老太太的真凶?”

    江风眠斜眸瞥了他一眼,耸肩:

    “那我无所谓。反正今天死和明天死,死在娘家还是婆家,根本就没有区别。只是可惜,某个可怜的老太太是要含冤九泉喽。”

    “牵狗来。”

    江太傅被精准刺中死穴,当即就转变了态度。

    可是一想到,自己被这孽障牵着鼻子走,他就十分不爽的补充道:

    “如果这狗吃了药没事,或者不能证明为肝脏中毒而死。你就要为弑亲付出代价!老夫要将你五马分尸,再送去封家合葬!”

    这话听着骇人。

    实际也证明,他已经相信药是从江听潮身上掉下来的。

    江风眠要的就是这个诺言。

    “所以只要狗的症状和老太太一样,那这件事就和我没关系了!”

    江太傅翻个白眼,用鼻子哼出热气,显然是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结果。

    江听潮攥紧的锦帕,汗水都已经彻底湿透。

    可她犹豫不决,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个字。

    万一说错什么,那就是中了江风眠的圈套。

    江风眠诡计多端,她要小心应对。

    所以在这一刻,她反复想着的都是,药真是江风眠偷走的吗?

    那她又是怎么提前得知她子药的模样,才能做到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

    子药是她收藏多年的,再熟悉不过,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给老太太喂错药的。

    也就是这样的犹豫不决,让江听潮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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