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在祠堂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就敢跑出来?”
江太傅将筷子啪嗒拍在桌面,嘴角都快耷拉到地板上去。
他在外忙碌一天回来,刚被江听潮哄的拿起筷子,就看到江风眠这遭心玩意。
根本吃不下去一点。
“来膳厅当然是为了吃饭。难不成,我还能当个棍子?”
江风眠用力坐到椅子上,发出极其不合乎礼仪的滋啦声。
什么叫做折磨心的同时,又要折磨人的神经?
来看看她。
如果她是个搅屎棍子,那么在场的其他人呢!
是屎啊!
“……咳咳咳……”
江御史见她进来,本是想快速将嘴里的丸子咽下。
结果还是没江风眠这张啐了毒的嘴快,直接给呛进气管里。
江听潮赶快起身跑到他身后,紧张兮兮到眼圈都红了,不停拍背帮忙顺气。
江风眠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菜。
“哗啦!”
不出意外的,江太傅被气到站起身就掀了桌。
“江风眠,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粗俗宛若田间泼妇!你是有什么脸出现在膳厅的?”
“我一个要为家族而牺牲殉葬的弱女子,都没脸出现在膳厅。那你们这些达官显贵,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就好意思吃饭不叫我?”
江风眠哼笑一声,挑眉睨着脸色铁青的江太傅。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能为家族出力,那是你的荣幸……”
捶背都堵不住嘴,关键时刻,江听潮又跳出来展现自己的‘善良’了。
“那这份荣幸给你,你要不要?”
“我……”
江听潮真没想到她如此不按理出牌,当场就给噎得够呛。
眼看殉葬在即,万一谁的心软了。
这一答应,可能就真的要替江风眠去死了。
她一个纯外人,养女而已,赌不起人性。
“你这是背地里害听潮不成,就故意闹到膳厅来逼听潮替你去殉葬了?江风眠,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用什么把戏,我都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江太傅把话抢过来,根本就不给江风眠为难江听潮的机会。
“就算听潮不是江家的女儿,却也是上了家谱,自幼养在你父母名下长大的。在我们的心里,她与你没有任何区别。”
“更何况昨日你的歹毒,我是看在眼里的。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你就是因为怯懦怕死,故意引歹人去玷污听潮,到时候再以听潮不洁为理由,让我们因为对她失望而放弃她?你想得太天真了!”
天真?
浸淫朝堂几十年的太傅,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也不为过。
却也正因为在外算计太多,才会在主持家事上如此糊涂。
再加上自幼得到系统,就无比会装模作样的江听潮,点对点的忽悠之下。
江太傅瘸了!
“江风眠,你别忘了!三年前你病重,差一点就死了。若非护国将军以八字合媒与你定亲,借了阳寿给你。你能活到现在?做人不可以如此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