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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子楚招手让太子政近前。

    太子政照做。

    秦王子楚一巴掌甩在太子政脸上,阴着脸,一字一句地道:

    “还想要知道吗?”

    这一巴掌势沉力大,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打出来的。

    嬴政被扇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脸上火辣辣的,让他想起了当初刮伤疤的经历。

    他舔舐嘴角,头颅摆正:

    “要。”

    秦王子楚半眯双眼,再次招手让长子近前。

    长子不动:

    “父王若是想继续打,恕政不能从命。”

    秦王子楚看上去有些愤怒,低声吼道:

    “若是你弟在此,一定会上前!他在被扇死之前都不会走!”

    嬴政不卑不亢,态度冷淡:

    “吾弟平素行事稳中求胜,保守过头。

    “然,一旦触碰其心中底线,便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不管不顾,激进到无智之境。

    “父亲若认为吾弟性格适合为王,现在改立太子还来得及。

    “吾绝不可能如吾弟一般,为了一腔情感而吃父王巴掌。”

    秦王子楚冷笑一声,不客气地道:

    “你当寡人不敢?你是以为你之性格适合为王了?

    “若不是你弟不愿,你哪里能为王?

    “若不是你弟当初苦苦哀求,寡人根本不会从赵国接你母子回来!”

    太子政很伤心,但面上却没有半点表现:

    “弟不愿,王上便换不了太子。

    “我不愿,王上布局便不能成。

    “既然政要为王是无可更改之事,为我国发展考虑,王上还是将所思所想所谋所划尽皆告知于政,以免政坏了王上之事。”

    秦王子楚哈哈大笑。

    似乎是怕声音太大引来次子,于是双手捂住了嘴巴。

    瘦成竹竿一样的秦王子楚在床榻上笑的左右摇摆,像极了芦苇荡中一踩就夭折的芦苇。

    太子政心头烦躁,按捺着性子。

    等王上笑容渐歇,硬邦邦地道:

    “王上何故发笑。”

    秦王子楚轻蔑道:

    “寡人笑你大话连篇,满嘴夸浮,你如何能与你弟相比呢?

    “你弟不为王,寡人无半点办法。

    “你,坏寡人谋划,真是可笑至极啊。”

    眉宇间浮上戏谑:

    “你前些日说能与你弟相争,寡人当面没有拆穿你,是给你留着颜面,你还当真以为争的过?

    “吕不韦能为了你弟意愿,违抗寡人这个王的意愿,不惜性命为你弟奔波。

    “强改十年国策,治水关中。

    “你连吕不韦都斗不过,拿什么与你弟争呢?

    “还妄图坏我谋划,呵,竖子真是自取其辱。

    “寡人这就将战事前后原原本本告诉你,寡人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破坏。

    “寡人病危,将薨。

    “历来国家更换主君,都是一次考验。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齐国后太后死,燕、魏、楚皆伐之。

    “齐国下场你见到了,连连丢城失地,求援都求到了我国来了。

    “若是你弟继位为王,寡人毫不担心,一切照常就是了,列国不会来攻。

    “但你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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