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从父亲命令。

    怒火不好发。

    他趴到床上。

    屁股青紫,翻过来的两个脚心黢黑。

    极其郁闷的发号施令。

    “一个去拿金疮药,一个去拿干净纱布,快去!”

    两名宦官千恩万谢地跑出去。

    一脸担心的嬴政在看过他屁股上的伤势之后,吁了口气。

    “我听声音如此激烈,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还好你没事。”

    “没事???”嬴成蟜指着自己火辣辣的屁股,大嚷:“你管这叫没事?”

    “连皮都没破,过几天就不疼了。”

    嬴成蟜正要叫屈,想到兄长那一身伤痕,不由把话都咽了回去,趴在床上闷闷地道:

    “兄长说的是。”

    两人话没说几句,宫外忽有打斗声、喊话声、兵器相交的铿锵音,混乱一片。

    嬴成蟜猛的窜起。

    “反了天了!”

    怒意一起也不知道疼,亵衣也不穿,套上小袍袖,趿(ta一声)拉着鞋就跑了出去。

    嬴政担心弟弟又出什么事,也一同追了出去。

    华清宫庭院中央,十余名郎官将驾车拉王后来的驭手围在了当中。

    双方皆亮了兵器,正在对峙。

    两边喘气皆有些粗重。

    驭手左臂更是有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在流血。

    显然已是战过了一场。

    驭手右手握一把五尺长剑,横在胸前。

    郎官斧钺尽对内,个个脸色都很不好看。

    为首郎官近前一步,沉声道:

    “大人不要妄动,我长了眼睛,兵器可不长眼。”

    驭手虽只有一个人,气势却比在场的十余名郎官还要盛。

    他横眉冷对,手腕一翻,长剑剑光闪亮。

    “滚开!

    “尔等囚禁王后,皆当死!”

    为首郎官略微变色,脚步向后,退回方阵之中。

    “此地是成蟜宫,我等首听公子成蟜之令。”

    驭手上前踏进一步。

    “王后!公子!尔等分不清孰轻孰重乎?!”

    为首郎官盯住驭手的脚,沉声道:

    “大人若再近前,吾便”

    “和他废什么话!”稚音响起。

    驭手,为首郎官皆是循声而望,在宫室前的台阶上见到了公子成蟜。

    两人皆是想说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张口,台阶上命令已下达。

    “我不好打羋不鸣,我还不能打你芈阳?揍趴下!”

    郎官们接到命令,都放开了手脚,列阵而上,压缩驭手行动空间。

    驭手腾挪移转,手中剑舞出花来。

    但双拳难敌四手,近三十只手就更难了,只能是艰难支撑。

    “公子囚禁太子王后!意欲何为?!可知这是造反之举措!”

    “叫,使劲叫,我看你还能叫几句!”嬴成蟜呸了一声,恨恨地道:“在我的地盘,你还能把我欺负了?”

    嬴政默然不语,静静观看,不发表意见,他已经习惯自己这个弟弟弄出各种事情。

    听到“造反”两个字,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能在秦王敦伦时候闯进去,出来以后去拿着秦王印砸破廷尉、廷尉正脑袋的弟弟。

    就算是在秦王面前说要造反,他觉得秦王也只会乐呵呵地问要多少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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