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拐杖,轻轻拍拍太子肩膀。

    “难得,在这种时候还想到祖宗。

    “面对怀疑你子的兄长依旧宽仁,我只听说上古的圣王舜才能做到。

    “秦国有你,先王足可瞑目了。”

    两颊渐渐有些肿起来的秦傒冷笑。

    “秦异人,你少在那里装好人。

    “你不拦,今日我也是必须要说的,倒是又让你平白得了个美名。”

    老宗正气的连连咳嗽。

    秦子楚手放在老宗正胸口慢慢滑下,一边给老宗正顺气一边苦笑。

    “大兄,你有甚话,你就说吧。

    “莫要拖延,惹从祖祖父生气,惊扰祖宗。”

    两相对比,高下立显,老宗正面露欣慰之色。

    其他的宗室子弟听了这话,却是不耻、耻笑、无语皆有之。

    装个屁!好人都让你秦异人当了!呸!

    秦傒面色阴沉,不再纠缠,直入正题。

    “秦异人,我问你。

    “十月十三日,函谷守将蒙武率五百骑出函谷,擅离职守,此是何故?!”

    他对着祖宗牌位拱拱手。

    “函谷防务,是我秦国重中之重。

    “过了函谷,关中一马平川,可直抵都城咸阳!

    “若大军至,我秦国有灭亡之虞!

    “事关我秦国生死存亡,我连上十三道奏章,你却语焉不详。

    “不仅奏章扣中不发,还不让我入王宫。

    “我别无他法,今日只得在祖宗面前问你。

    “蒙武带兵五百骑,早过五十之数。

    “此乃谋反,你管还是不管!”

    老宗正拨开太子,拿着槐木拐杖一杖打在秦傒身上。

    秦傒倾身卸力,扑倒在地。

    老宗正持拐杖,指着秦傒的脸。

    “这是宗庙,不是朝堂!此地不议政,只论宗族,出去!”

    秦傒头顶在拐杖底,顶着老宗正缓缓直起腰。

    “国将灭,族何在?

    “从祖祖父,我知道你偏袒秦异人,但你偏袒也要有个度!

    “咸阳没有城郭,敌军入境摧之如饮水!

    “你难道要等到敌军攻占咸阳,兵临雍城之下,火烧宗庙时才醒悟吗?!”

    老宗正气结,拐杖颤抖。

    “你,你,你,不肖子,不肖子!”

    一气之下,浑身无力,竟是仰身倒下。

    太子扶住老宗正,屈膝让老宗正坐在自己大腿上,又用自己瘦削肩膀顶住老宗正身体。

    “大兄,你过了!”

    他脸上长出三分威严,拿出了监国太子的派头,扫视宗庙内这十几个兄弟。

    眼神所过之处,却没人怕他,不少还瞪起双眼。

    他深吸口气。

    “我知道,我做太子,兄弟们都不服,你们服的是大兄。

    “但真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吗?这些事非要在宗庙中说吗?非要惊扰祖宗吗?”

    秦傒揉着青肿脸,讥笑道:

    “秦异人,你别说的像是兄弟们的错。

    “兄弟们奏章上了几多,你留下不发,仗着监国身份不理不睬。

    “我们没办法,只好请祖宗们来见证。

    “说吧,函谷守将蒙武怎么处置。

    “没有虎符擅自调五百兵,这可是大罪。

    “你应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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