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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这些所作所为,为世人所不齿,望日后好自为之,若再犯,不只本王不会轻饶,祖父也不会轻饶。”

    虽然萧迟常年在北疆,但萧廷文对这个侄儿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向来话少,能说这么多话,足见他对这件事的严肃和生气。

    萧廷文连连保证日后绝不敢再犯,一句都不敢反驳。

    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口,萧迟下了马车,进入府内。

    萧廷文跟在他身后,丝毫不敢抢到他前头,在两人快要分道走时,萧迟看到了一抹他时时想揉进怀里抚弄的身影。

    姜心棠和温淑宁从远处走来,也看到了萧迟和萧廷文。

    萧迟今日去捞萧廷文,没有跟任何人说,温淑宁突然看到丈夫回来了,欢喜得一下子跑过来,扑入萧廷文怀里,嘤嘤直哭。

    萧廷文不耐烦,但碍于萧迟在场,还是装装样子,搂着温淑宁安慰,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姜心棠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讽刺地看着这一幕,本就低落的情绪,坠入了万丈深渊。

    虽然早就知道萧迟会将萧廷文捞回来,但这么多天他都没把人捞回来,姜心棠心里存着一丝希冀,希冀萧迟看在那晚她那么乖,那么柔顺,那么辛苦让他舒服的份上,会怜惜怜惜她,放弃捞萧廷文。

    如今亲眼看到萧廷文回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抱着的那一丝希冀,有多么的可笑。

    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萧迟怎么可能会念着她乖,念着她让他舒服,就舍弃国公府的颜面,不救他的三叔。

    迫害自己的人好不容易进了大牢,现在亲眼看着他被人捞出来,自己又要进入暗无边际的生活,那种滋味,不是别人能懂的。

    她垂首,极力隐忍,还是红了眼眶,心里难受,想哭,忍不住在心里骂:狼心狗肺!

    本来已经快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萧迟,突然停下脚步,“在偷骂本王?”

    他压低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心里骂归骂,姜心棠面上可不敢承认。

    “没有。”

    委屈的哭腔。

    萧迟听出她声音不对,皱眉,“在哭?”伸手来抬她下巴。

    姜心棠惊慌失措要躲。

    可哪躲得了啊,萧迟强势地将她下巴捏住,抬起她的脸。

    绯色的眼周,泛着水汽的星眸,小巧的鼻头红红的,一副要哭,又倔强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的模样。

    萧迟心口一窒,正想说句什么,这时萧廷文突然开口,“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姜心棠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摆脱萧迟的手。

    萧迟也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温淑宁停止了哭,说道:“长公主传我和棠棠过去,说是肃王妃来府上,想见我和棠棠。”

    肃王妃?

    萧迟想起近日知道的一个消息,肃王世子重病快死了,想找个姑娘冲喜,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