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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伯宗恰好最后一名。

    可以确定的是,这四人都可以进入仕途,十年寒窗苦读在今日得到结果,几人都喜形于色。

    他们所住的客栈也出了名,客栈东家大方免了几人的费用。

    殿试上,丁显一板一眼,不阿谀奉承拍景武帝的马屁,倒是让他觉着新奇,干脆就定他为状元郎。

    文武百官都神色各异,朝丁显投去复杂的目光。

    他一开口,这群老狐狸基本就知道他会是谁阵营里的人。

    丁显行礼谢恩后还站在原地。

    景武帝撑着头,凑前了些:“你还有何事?”

    “回陛下,臣有两件事要禀告。”

    范丞相在丁显回答景武帝问题时,便很欣赏他,大景就需要这种刚正不阿,说实话做实事的朝臣。

    见他要说事,范丞相心头突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景武帝道:“说。”

    丁显提起头,正色道:“陛下,第一件事,是锦州发大水,百姓深受其苦,当地父母官不作为,任凭百姓挨饿冻肌,乃畜生所为。”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安静。

    锦州的灾难,他们来上朝前刚得知。

    范丞相念及榜上前三今日要面圣殿试,打算下朝后再说,没想到丁显直接就说出来了。

    他朝丁显投去担忧的目光。

    刚被钦点为状元郎就展露他是激进派,容易得罪人

    景武帝神色微冷:“竟有此事!”

    正当文武百官以为他会说锦州的事时,又听景武帝道:“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百官们目光都聚集在丁显身上,他们也想知道,这第二件事什么!

    丁显脊背挺直,压根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坦然自若道:“陛下,这第二件事,臣想说您对悬壶神医关入大牢这件事,太过草率。

    悬壶神医的罪名是坑蒙拐骗,出马办事,收费高。但这件事不是你情我愿么,悬壶神医道行高深,是世人要跪着求的高人,能得到她出马帮助就偷着乐吧,也不知是谁这么不要脸反过来说她坑蒙拐骗。”

    景武帝吃惊:“这悬壶神医真道行高深。”

    百官们嘴角微抽。

    皇上,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丁显看出来景武帝如今十分真性情,他点头,屈膝跪下:“陛下,臣乃农家子,知晓道家之事一二,道士不管是算命还是算卦,还是帮人看事,都属泄露天机,是一定要对方出银两,因果循环。

    再者,道士们收得的银两大多不能为己用和享乐,都拿去行善了,毕竟道士们修道也修心,尊重爱戴好的道士,应当是天下人该做的事啊。”

    景武帝听得入迷,他点点头:“所言极是,既然这悬壶神医如此厉害,正好,咱们大景还没有国师,就封她为国师吧。”

    百官猛地抬头,瞳孔涌现惊色。

    这样也行?

    拓跋使臣们正要启程,他们的探子急急进屋:“打听到悬壶神医在哪里了!”

    玄微看向他:“哪儿?”

    “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