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又骗人!

    道元老神自在闭着眼。

    诶呦,疼,谁拔他胡子,肯定是清朗!

    道元眯着眼,微睁开的视线,一道青影若隐若现。

    他恍然睁开,诶呦声:“乖徒,你来了!”

    林清禾直接拉过他的手把脉,脉象稳定,再观道元面容红润,她便知道他有按时服药。

    她松开,嗤笑道:“您真好意思,让两小孩在前方坐镇,这样能赚到钱?”

    提到钱,道元三人都颓了。

    “乖徒,咱们观又没钱了,用完了。”道元觑她。

    林清禾哼了声:“知道,所以我来赚钱了。”

    在京城,身份是国师,不好赚钱了。

    三人神色亮起。

    咕噜噜。

    几道视线落在姜早肚子上,她还没开口。

    咕噜噜。

    两道不容忽视的肚子叫声同时响起。

    林清禾汗颜,看着道元:“老头,让你带孩子,你就混到连肚子都吃不饱的地步?”

    道元摇头三否认。

    不,我没有!

    客栈,三人都去洗了个澡,在桌上狼吞虎咽。

    两天了,他们饿了两天了!

    林清禾默然:“你们身上一分钱都没了,在哪里睡的?”

    “桥底下。”姜早道,“哪儿还挺凉快的。”

    她露出笑容。

    林清禾揉了下她的头,一言不发。

    道元知道她生气了,小心翼翼将手中的鸡腿递给她:“你吃。”

    林清禾没好气瞪他眼:“混到这个地步,说出去有人信你是个观主吗,就没给自己身上留点钱。”

    “为师初来锦州时,街上都在卖婴孩,谁家生了死胎,他们除了悲伤,多的是欣喜。”道元叹了口气,“百姓之苦,为师………”

    林清禾心情有些沉重,她嗯了声,又问:“把钱都捐出去了,你就没骗到几个有钱人的钱?”

    清朗抢着回答:“有!开始几日我们都帮官府做事,后面缓下来后,观主挣了点钱,路上遇上个发热的老头,钱给他治病了。”

    “第二日也挣了钱,但又遇到个饿的瘦骨如柴的小女郎,据说家中五六口人都饿三天了,钱给她买粮食了。”

    ……

    “到后来,就很难找到人看事,也没人算卦了。”

    清朗声音越来越小声。

    林清禾定定看着道元,将他看的心头发毛:“乖徒啊,你要奚落为师快点说,这样看为师要抵不住了。”

    “我今日才发现,老头你的鼻孔外露,漏财。”

    林清禾悠悠道。

    清朗跟姜早都憋笑。

    道元懵了下,低头咬了一大口鸡腿。

    嗯,好香。

    他不听。

    吃饱喝足后,林清禾听着道元说锦州的有钱人府中都有什么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彭府,彭少爷有个未婚妻,本来今年十月成亲,但他未婚妻消失了两个月后,前段时间又回来了。

    彭家都变着法子要毁婚约,要不明日咱们上门算一卦,全了彭家的意?”道元道。

    也跟来锦州的红莲突然从她兜里钻出来,从一只赤狐变成人形,她蹙眉道:“彭少爷?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