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会儿被林清禾一瞬不瞬盯着看的溯王,一时间口干舌燥,竟是有些紧张。

    林清禾直接问:“溯王对皇位怎么看?”

    什么意思?

    是父皇叫她来试探他有没有不轨之心,还是她怀疑他!

    不管哪种,溯王有些委屈警铃,瞪大了眼看着她疯狂摇头,

    “我又没疯!太子哥哥自幼就是储君人选,我与他乃同胞兄弟,他对我极好。

    再说了,人人都说做皇帝好,我却不觉着。

    成日要批奏折,操心国家大事,后宫佳丽至少八成都是朝中大臣送进宫的女儿,君臣之间都想拉近关系,稳固地位。”

    林清禾正眼瞧他:“你倒是通透。”

    溯王洋洋得意:“那是自然,我能活的如此潇洒,那是我有自知之明。

    我就是个纨绔王爷,逗逗鸟听听曲,多快活啊。”

    林清禾赞同点头,加了一句:“再娶几个美妾伺候你,日子过得确实美。你还挺会投胎,投成郎君身不说,还出身皇家,命格不错。”

    溯王面色一红,不知为何在林清禾面前,他并不想提及自己的莺莺燕燕,咳嗽声转移话题:“怎么成为郎君就是会投胎了。”

    林清禾看向落日,眼神微眯,闻言忍不住讥讽:“世间规则利男,说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蠢话,控制女子的思绪。

    是男儿能读书,能娶三妻四妾,身为女子却得遵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以夫为尊。”

    溯王惊愕不已,林清禾这番话在他听来太过离经叛道,眼神呈现迷茫很不赞同,

    他忍不住道:“可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男主外女主内,世间男子压力也大,身上系着全家族的希望,悬梁刺骨读书,只为一朝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苦的很呀!”

    林清禾嗤的一笑,戏谑的看着他:“既然这般苦,那让女子也吃这样的苦,读书考取功名,读得出就入朝为官,读不出便另寻他路安稳过日子。

    想嫁谁嫁谁,想和离就和离,郎君打骂出去寻欢作乐就休了他!

    这苦,我觉得挺值得。”

    溯王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想不明白为何林清禾要大肆推崇女郎们读书,她们本就该照顾郎君啊!

    女子可提出和离,可休夫,这不乱套了吗?

    溯王第一次对众人形容林清禾离经叛道这四个字,有了深刻体验。

    不过他也不想跟林清禾吵,见她就要上马, 他赶紧道:“国师去哪儿?可有我能帮忙的?”

    林清禾驾马离去,留下一句:“不用。”

    溯王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眼见林清禾离他越来远,她身上始终都有光笼罩,令他忍不住用目光追寻,直至不见。

    他呢喃道:“若是我求娶国师,她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