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

    林清禾起身走到清明上河图绣品面前,手指在上面划过,脸上带着冷凝。

    “吕昭,平昌人,早年灾荒逃村北上,幸运遇到一户好心人收留,被其主人看中做徒弟。

    可惜他是个狼心狗肺之人,觊觎师傅绣的绣品能得百两银子,偷了绣技孤本跟绣品,离开之前一把火将师傅一家全烧死了。”

    林清禾到钟尚书旁侧,轻声道。

    “钟大人觉着,这样的人是不是杀人犯呢?“

    钟尚书浑身一颤,往后退了几步,心底有些不安。

    名字对上了!

    他问过吕昭,对方确实是昌平人。

    林清禾是如何得知的?又为何要在此时揭露?

    钟尚书额间沁了汗。

    “吕大师竟然是这样的人!他的绣技确实举世无双,但心肠如此歹毒之人,真可恶啊!”

    “狼子野心,心狠手辣,此人当诛!”

    反应过来的朝臣心惊不已,纷纷讨伐吕昭,再看绣品时,只觉得上面沾染了无辜人的血。

    瘆得慌。

    太后直觉晦气,蹙眉道:“这绣品竟是如此来历,那可要不得,钟爱卿还是拿回去吧。”

    景和帝点头,他看向大理寺寺卿陈知洵:“立即彻查吕昭,将他捉拿归案。”

    “是。”陈知洵领命。

    钟尚书只觉几个狠厉的巴掌拍在脸上,火辣辣,又丢人又疼。

    宫中生辰宴结束,陈知洵立即带人去吕府。

    钟尚书浑浑噩噩的看着他离开,有些无力,总感觉自从先帝失智后,他的官途就不在掌握之中,随时都有被薅掉帽子的紧绷感。

    “国师是如何知晓吕昭的往事。”

    “是啊,难不成国师一看绣品就知吕昭的过往?”

    这也太厉害了!

    几个朝臣围着林清禾问道,眼底的崇敬是越来越浓厚。

    林清禾言简意赅:“纸包不住火,始终都会有被发现的那日,行恶事,半夜也怕鬼敲门。

    我之所以知道吕昭过往,正是他的债主来索要公道了。”

    围观的朝臣若有所思,纷纷作揖:“受教了。”

    钟尚书在人群之外,他抚住因心跳有些快而胸闷的心口,望着此幕更是心哽。

    林清禾!

    林清禾!

    逆他也!

    .

    抵达吕府的陈知洵并未逮到吕昭,他出府了,控制住整个府上的人,也没问出什么,他们都不知吕昭究竟去哪儿了。

    秦梦云都吓傻了。

    怎么回事?老爷犯什么事了,怎么大理寺的人都来了。

    她太过惊恐的神色引起陈知洵注意,他走上前。

    “大人。”他一靠近,秦梦云抖如筛糠,颤音喊道,眼神十分可怜的望着他。

    陈知洵皱眉,他问道:“你是吕昭的小妾?”

    秦梦云点头。

    吕昭的正妻蒋氏急忙道:“大人,她是我家老爷最疼爱的妾室,要严刑拷就得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