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一刚想拒绝,就见林清禾将老妪插在稻草上的糖葫芦都拔下来,用个大布兜装着,她惊的张大嘴巴。

    老妪也懵了,她下意识认为林清禾要抢劫,不知是林清禾生得太仙气给她感觉太好,还是怎的,她硬是没大喊。

    “小姐……”老妪无措呐呐道。

    季泽刚好下马车,林清禾抬头看他:“付钱。”

    季泽啊了声,下一刻听话的掏出荷包。

    林清禾给了十两银子给他,让他付吃吃喝喝的钱,为什么不多给,因为她抠。

    “给她五两银子。”林清禾道,又问老妪,“够买下这些糖葫芦吗?”

    老妪懵了,够!怎会不够,她卖一个月的糖葫芦也只能挣一两银子。

    “太多了。”她道。

    林清禾递给秦颂一姐弟一人一串糖葫芦,自己叼了根,分了季泽一根。

    其他的用布兜子装起一捆,拎在手中,她看着老妪:“恭喜你,家中添了孙辈,养孩子费钱,我与你有缘,添个见面钱。”

    季泽听林清禾这么说,从自己的私房钱掏出一两递给她:“我也添个钱,沾沾新生儿的喜气。”

    玄真刚下马车,见他掏钱,立即也掏了五十文给老妪。

    待老妪反应过来,几人已经走远,她攥住手里的银两,小心翼翼收好,冲林清禾离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想到林清禾的话,老妪急忙回家,她孙媳快发动了,还没等她找稳婆,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大胖小子。

    老妪泪如雨下,双手合十感谢老天,她又摸着心口里的钱,更加坚定林清禾是仙女。

    她儿子儿媳去世的早,她一手拉扯大孙子,给他娶了个性格柔和,清秀的姑娘。

    两少一老日子过得清贫又和美。

    “巧儿辛苦了,我去杀鸡,炖鸡汤给你好好补补。”老妪剪了孩子脐带,用布裹好后,又麻利的烧了水给孙媳巧儿擦拭干净,对她笑道。

    她孙子在酒楼算账,这会儿回不来。

    巧儿忙摆手:“祖母,家中没多少钱了,喝点河蚌汤就行。”

    “河蚌汤凉性不能喝。”老妪摇头,将遇上林清禾的事告诉她,哼着曲调儿去杀鸡熬汤,屋里腾升起一股浓浓的香味。

    巧儿望着身旁的孩子,心底由衷感谢林清禾。

    两道功德光涌入林清禾体内,她脚步微顿,唇角微扬,她让季泽跟玄真将买下的冰糖葫芦都送给孩童。

    送完后,两人回到她身旁。

    玄真期待的问:“国师,送那老妪银两是不是别有深意啊。”

    林清禾看他眼:“想知道?”

    季泽竖起耳朵,也眼巴巴的看着她。

    想!

    林清禾道:“看她顺眼。”

    就这样?就这样!

    季泽跟玄真傻眼了,对视眼,都苦了脸,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上,抵达北子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