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私心,幺婆压根就不是神婆,她是个恶婆!我娘是被她逼疯的,村子里的婶婶们终有一天也会疯的!”她大喊道。

    村长脸色瞬变的阴沉:“快,将她塞进棺材里!”

    七叔公几人上前将她捆绑住丢进棺材里,准备封棺,他们都刻意不去看裴宓的眼睛。

    裴宓这次不哭了,不哀求了。

    她的眼红的能滴血,死死盯着上方的人,每一个,每一张脸。

    咚!咚!咚!

    钉子钳进棺材板内,再次封死,以防万一,他们这次封棺多用了一倍的钉子。

    裴宓的笑声从棺材里传出来,瘆人的很。

    守祠堂的人头脑格外清醒,都睁着眼睛看向外边,等待子时到来。

    风吹动,铃铛一响。

    幺婆现身。

    子时,起棺!

    幺婆与村长在最前方,身后跟着抬棺材的人,手提供奉果的人,浩浩荡荡朝桥边走去。

    深夜里,突然响起一阵阵凄凄沥沥的哭声。

    村里的妇孺都捂住耳朵,不敢睁眼,不敢听。

    越靠近桥,抬棺的村民感觉肩头越来越沉重。

    他们想向幺婆求助。

    “到了。”幺婆停下道,她回头看了眼,“可以把棺材放下来了,所有人,跪下。”

    村民们松了口气,照做。

    幺婆一人独立,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河神在上,我来朝拜您了。

    河神在上,我给您送来新娘。

    河神在上………

    “河神个屁啊。”

    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

    跪着的村民纷纷抬头看过去,只见一道青影在黑夜里踏来,在她出现的那刻,月光也爬上天际,清冷的光照明她的脸。

    是她!昨夜那个道士!

    幺婆看着她:“我们村正在祭拜河神,还请你速速离去,否则河神之罚将降临你身上!”

    啧!林清禾发出不屑声,引得村民们都朝她投去不快的眼神。

    村长冷着脸道:“小道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清禾打了个响指。

    玄真立即将他刚做好的木凳放在她身后,待她坐下后,站在她身后。

    林清禾翘起二郎腿,再次伸手,一杯茶放在她手中。

    她抿了口茶,视线淡然中夹杂一丝冷意扫视对面的幺婆与村民们。

    “河神之罚?挺大的口气啊,我好害怕。快把河神召唤出来,让他罚我呀!

    罚酒没见着,茶我倒是喝上了,村长,你的酒呢?”林清禾笑眯眯道。

    嚣张!

    这坤道,好嚣张也!

    幺婆神色沉下。

    她身旁的村长气的额角突突,咽不下这口气,他看向她:“幺婆,要不先把河神召出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坤道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