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怎会知道!

    钟离也是个读书人,脑袋瓜聪明,转的快,做的的文章不错,常年在书院数一数二。

    但他的考试运实在是太差,每逢考试,不是拉肚子到虚脱,压根坚持不了考试。

    要不就是头晕目眩,影响做题,久之,他有了阴影,也成为了他的心病。

    文章做的再好,一提到考试他便手心出汗,心底发慌,呼吸都快喘不过,笔也拿不住。

    这便是他连续两年都没去考试的缘故。

    林清禾轻而易举就说出他的困境,向来不将情绪外露的钟离,手都在发抖。

    钟楼虽神经大条,也看出此时的钟离不对劲。

    钟离是他们家最聪明的人,能读书,而他打小看到字就疼,他宁愿去山上打猎,去田里干累活,也不愿读书。

    故而举全家之力,供钟离一个人上学,他没意见。

    他中不了,全家都急。

    但钟离已经很努力了,从未偷过懒,可偏偏考试运就是差。

    他们的祖父已经六旬了,病痛缠身,常年在榻上,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钟离高中。

    钟离越是深知自己揣着全家人的希望,越是恐惧。

    “别怕,想去考就去考,不想去就去镇上做夫子。为兄我有的是力气,养的起你。”钟楼爽朗道。

    他从不钻牛角尖,有话就说,有气啊就撒。

    钟离眼眶泛红,人人都说钟楼是个莽撞的人,他却很羡慕也很喜欢他。

    林清禾见他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将手缩回去。

    钟楼赶紧从她手中夺过符。

    他冲林清禾嘿嘿笑道:“这可是少观主的符,不去考也得拿着,还可以给后辈用啊。”

    林清禾失笑,这股诚实劲,她挺喜欢的。

    “多谢少观主。”钟离作揖,“我会再去试试的。”

    林清禾颔首:“越是恐惧,越要去面对,管他三七二十一,去就是了,反正不去你会后悔一辈子。”

    钟离的脑子里如同闪过一道惊雷,视线都清明了。

    是啊,考就是了!

    “我明年下场,再试试。”钟离道,他从钟楼手中拿走符,调笑道,“兄长等不到给儿子用了,还给我吧。”

    钟楼佯装怒,捶了他两下。

    林清禾笑了笑。

    许是被两人的兄弟情谊所感染,林清禾道:“考试之前,在家中按照考试的处境去考几次,多几次,你就不会慌了。

    我学道初时怕鬼,我师傅直接将我丢进坟地跟鬼斗,住上几日,什么魑魅魍魉也不怕了。”

    钟楼竖起大拇指:“少观主乃女中豪杰!”

    “少观主心中可是有伤心事?您虽是笑着,但却能观到一丝苦意。”钟离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关切问道,“可是因为道元观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