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多好看。”

    林清禾怔愣瞬间,玉镯被国公夫人套进她手里。

    不掺任何杂质的玉衬得她的手腕更加白皙。

    “谢谢国公夫人。”感受到国公夫人的真挚和善意,林清禾向来波动无喜的心泛起了一丝异样。

    国公夫人浅笑吟吟,她身子有恙不能再育,碰见林清禾这么个姿容绝佳又仙气飘飘的女郎,很是欢喜。

    感知到她的善意,他们临走前,林清禾赠了几张平安符,几张除秽符。

    送走国公夫人母子后,林清禾看向江鹤安:“求什么。”

    年纪小,神态却淡漠到令人心慌。

    奄奄一息的江鹤安扯了扯嘴角,视线模糊放空:“求下辈子不要做我爹的孩儿了。”

    说着他嘴角便溢出一丝血。

    江老爷大惊失色,悲伤欲绝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呜咽,犹如有损的老风车。

    江鹤安的魂体与肉身呈现隐隐脱离之状,林清禾手指一点,魂归肉身。

    “还有什么遗言说吧,你还有一刻钟时间。”

    江老爷猛然瞪眼,恨意乍现,呲牙咧嘴想冲林清禾扑去:“胡说,胡说!我儿怎么会死!”

    “爹!”

    江鹤安大声喊他。

    声音一出,他自己也愣住,伸手盯着掌心,红润有光泽,体内也有了力量,江鹤安不可置信缓缓坐起身。

    “回光返照。”元妙忍不住惊叹。

    江鹤安顿住,腾升起的欣喜散去,随即又释然的笑笑。

    “鹤安。”江老爷颤声唤他。

    江鹤安看向他,心情十分复杂,轻叹口气:“爹,江家落得如今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要责怪任何人。”

    “我自幼看到书就头痛,喜好工匠,你扔了木头骂我是废物,强硬的送我入学堂,要我走科举之路。”

    “可是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进了尽是权贵的学堂,你可知我的处境。”

    “是,我知道是您低头下气为我求来的机会,我不敢怨您。您不是想知道您费尽所有供我读书,怎么换来只知吃喝玩乐,平庸无能的儿子吗?”

    “我告诉你。”

    江老爷瞳孔微缩,一脸平静又夹杂痛苦的江鹤安让他心脏,嗓子都发紧。

    他也是为了他好啊!

    江鹤安苦涩的扯了下嘴角:“他们瞧不起我,踹我肚子,膝盖,扯我头发,扇我巴掌,每天都是拳打脚踢,我每天睡觉前,醒来都在恐惧。”

    “我试图跟你说过不想科举,想做木匠,换来的是一次暴打。父令如天大,我也学乖了,做权贵子弟身边的一条谄媚的狗。跟着他们吃喝玩乐,自甘堕落,倒也快活。”

    江老爷喉头翻滚,绝望的闭上眼。

    正因如此,他不甘一手培养的儿子变成这样,经商途中他遇上了一名巫女,了解到借命改运。

    江老爷胆子大的很,直接盯上天才李棕言,与巫女进行交易。

    江鹤安科举下场一路顺利,现在是举人身份,江家生意更是红红火火。

    一切天衣无缝,顺利进行,只可惜遇上了林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