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自在的喝了口茶,他看上的女子,就没得不到的。

    “我。”殷氏艰难开了口。

    今日她拒绝,也就得罪了这几个婆子,西巷待不下了。

    娘家也回不去,在她选择执意要生下江望时,殷家便跟她断绝关系,不与她来往。

    世间这么大,竟无她容身之处。

    一股凉意从殷氏脚底腾升直至脑壳。

    真的要嫁给贾富商,护住江望长大么?好像除了这个选择,她无路可走。

    婆子们见她松动,面色一喜,正准备加把火。

    门外传来一句询问声。

    “这里是殷夫人的住处吗?”

    屋内人一惊,纷纷往外面看去。

    殷氏有些慌。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上门了。

    相府管家走进去,环顾了下四周,院子简朴却很干净,有些狭窄。

    堂堂镇国府少夫人沦落此境地,也是世事无常啊。

    他在心底感叹声,抬头看到屋内的人诧异看向殷氏:“殷夫人,这是?”

    能叫夫人的说明是世家派来的,殷氏心中存疑,观他像是个管家,她问道:“您是哪个贵府的管家。”

    相府管家道:“相夫人今日想到夫人您,想邀夫人前往相府小坐。”

    此话一出,贾富商惊的起身。

    若殷氏跟相府有来往,她要是不愿,他也不能强迫了。

    殷氏惊喜道:“好,我这就跟你去。”

    他来的太及时了,殷氏进里屋抱上江望,又对几个婆子道:“招待不周,还望大娘们见谅。”

    婆子们讪讪,眼睁睁看着她跟着管家离开。

    殷氏上了马车,心中还有些忐忑,她小声问:“管家可否告知,相夫人寻我所为何事?”

    “夫人到了就知道了。”管家笑道,看出她的不安,又解释了一句,“是好事。”

    好事?殷氏低眼望着怀中的孩儿,心跳的似在打擂鼓。

    此时镇国公正在药浴,这才是最痛的环节,药透过密密麻麻的针眼往里钻,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席卷全身,疼的他满头淋漓大汗,咬紧牙关。

    疼!是真疼!

    王叔在旁边看的心疼,又不敢出声。

    “还忍得住吗?”林清禾在屏风外与范丞相下棋,问了一句。

    镇国公咬牙挤出一句话:“忍得住。”

    林清禾落下一子,闻言笑道:“不愧是老将军,忍耐力不错,我还说要是你忍不住给你开点止痛药。”

    镇国公………

    他能收回那句话吗?

    最后他是活生生疼晕过去的,再醒来时,浑身都有一股舒畅感,他稍微用力,下肢动了。

    动了!

    镇国公惊喜不已。

    范丞相叹为观止,对林清禾的医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刚想夸赞就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

    “大人,殷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