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估计矿工们就要来了。
王汉云正在畅想着未来,村头施施然走过来一个妇女。
穿着大花袄子,头发用头油梳着盘在脑袋后面,面相却一看就不好相处。
嘴角一颗大黑痣,脸上挂着八卦的笑意。
“严嫂子,带着你儿媳妇出来转转啊!”王汉云刚要转头,对方就说话了。
“啊,是。来这边摘点生花椒回去泡水喝!”王汉云这么一说话,沈巧英这才看见对方。
立刻皱了眉头,一脸无语的样子,小声跟王汉云嘀咕。
“这不是龚爱花吗,她怎么来咱村了!”
这个龚爱花是邻村的媒婆,专管给人保媒,做婚事的。
不过这人在十里八乡的风评可一点都不好,就因为她那一张嘴,恨不得把圆的说成方的,但凡从她嘴里过了一遭的男女,只有一个乱点鸳鸯。
只要肯出得起价钱,让她把你家的闺女说成天上的仙儿也是可以的,男方家里找她就更离谱了,恨不得大姑娘配三婚傻子,二椅子也得给配上一个花一样的姑娘。
而且这人还专门在婚礼当天漫天要价,就是看准了办喜事的这一天两方家长都拉不下脸来。
反正但凡找她办过喜事的,就就没有不骂的。
这几年找她的人也渐渐的少了,谁都不是傻子,她就总是走街串巷的专门给那些嫁不出去的寡妇,打跑了好几个媳妇的光棍说亲事。
沈巧英看不惯这人也是正常的。
远远的龚爱花就看到沈巧英转过了头去,脸上有些不好看,怎么说她也是也是长辈,这小媳妇不跟自己打招呼怎么行。
原本还没打算停下来的龚爱花立刻停了下来,状似无意的大量了一下沈巧英说道。
“严嫂子,你这儿媳妇生孩子生了多久了?怎么最近都没见她下地干活?”
王汉云也不愿意搭理她,随口回到:“现在刚出月子,家里有人下地干活,还轮不到使唤坐月子的。”
说罢,她拉着沈巧英就赶紧走。
可龚爱花却直接追了上来,跟王汉云并肩同行。
“我说闫嫂子,你可真是个好人!你家大儿媳妇生孩子都满月了,你居然还舍不得让她干活!你可别看你是个好心,可人家年轻人理解不理解,那还不一定呢!再说了,这人一懒下来,身上就容易长懒骨头,到时候在家里待习惯了,再想让她下地干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