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的能耐老夫极是钦佩,但若说能胜过老夫,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有什么话,应该趁老夫被困时提前说的!”

    “提前说了,你就能言而有信么?”

    苏奕道:“而且我如果说我的目的,就是要救你出来,没有任何所求呢?”

    任我行笑声顿止。

    看着苏奕的眼神更显戒备,一字一顿道:“左冷禅,十余年不见,你倒是比老夫想象中变化更大,说吧,你想要什么,看在你救了老夫的份上,老夫今日也许会认真考虑一二,但过了今日,这恩情便不再存在了。”

    苏奕说道:“我要跟你合作!”

    “合作?老夫是神教教主,凭什么跟你这个虚伪的正道中人合作?”

    任我行嗤笑道:“老夫还想念一念恩情呢,却不想你竟然这么痴心妄想,罢了……”

    “不……倒不如说,我们的合作已经开始了。”

    苏奕淡淡道:“如今既已脱困,你打算做些什么?”

    任我行坚决道:“老夫既已囚龙出海,自然要搅他一个天翻地覆,让那些背叛我的人感受痛楚才行。”

    “这恰好就是我需要你做的事情。”

    苏奕说道:“当年一战,你力压五岳剑派,就连与我对战也能占得一先,提起任我行大名,哪怕少林武当也得慎重以待,也是因你之故,五岳剑派自那时起便结盟,托任老兄你的洪福,我便是五岳剑派第一任盟主!”

    任我行闻言,立时闻弦歌而知雅意,冷笑道:“看来老夫的存在,反而还助了你左老弟一臂之力喽?”

    “五岳结盟,只是前奏,依我的计划,在你日月神教的威压之下,五岳剑派也绝不可能是对手,所以五岳并派,也是势在必得之举,可谁知那一战之后,你便失踪不见了。”

    苏奕叹息道:“而新上任的东方不败不仅没有一统武林的野心,反而退避幕后,我五岳剑派结盟,算是结了个寂寞,并派之事同样也成了笑话,因为根本没有并派的理由!”

    任我行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左冷禅,倒不如说你的心思更为深沉了,不愧是老夫劲敌,当年一战看似老夫占先,现在看来,却反而是无意中为你做了嫁衣而不自知了,佩服,佩服啊。”

    苏奕问道:“所以,我们的合作,还要继续么?”

    任我行冷笑道:“既然如此,哪里还需要合作?老夫分明已经成了你的棋子……你只管回去嵩山派,等待老夫的日月神教倾巢而出便是,届时你一统五岳,顺理成章,咱们再一较高下。”

    “真不是我小看你,任我行,凭你这点本事,恐怕还夺不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苏奕叹道:“我是真想安然回去,坐享其成,可你本事低微,根本就不是那东方不败的对手,我若不助你一臂之力,你恐怕连一成胜算都没有,但如果有我相助,你的胜算必然大不相同。”

    任我行怒道:“你敢小看我?”

    “是你太小看葵花宝典了,你的武功再高,至多胜我半筹……但我若是面对东方不败,甚至连支撑十招的把握都没有。”

    苏奕摇头道:“而且你当教主期间,薄情寡义,你教中弟子又有几人对你忠心耿耿?要杀东方不败,我的助力你是不可或缺的!”

    任我行闻言陡然握拳。

    若是说这话的是其他人,他自然不信,反而还要因被人小看而勃然大怒。

    但说这话的人却是他的宿敌,就如他了解对方一样,对方同样也了解他。

    那么他的话……

    就太有参考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