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颂礼结束时,这边宋桃就开始和法国合作商的太太——Jules打高尔夫,她笑着边挥杆边用F国语说话:“夫人经常打高尔夫夫吗?”

    一杆进洞。

    Jules微微眨了下眼,眼里带着些许俏皮,“我可不经常打,我的爱人倒是热衷于打高尔夫,因为他喜欢所以我也慢慢尝试,一开始都是他教我的,后来我自己也学会了,你呢?”

    “我是请老师学的。”

    Jules一副赞赏的模样看着她,“你打的很棒,你把我们国家的语言说的也很棒。”

    宋桃有些腼腆地笑着,“谢谢夸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自己。

    无形的审视和压迫。

    如同汹涌潮水般要将她吞噬掉似的。

    等到他们这一轮结束,宋桃背后已经开始有些出汗了,不知道是不是吹了一下午风的原因,她觉得此时头比早上更疼了些,她将球杆递给球童,却在球童接过时看到了那球童的眼睛。

    温月芸?

    她怎么在这儿?!

    宋桃浅淡眉毛不禁皱了起来,但很快移开了视线,只装作被风迷住了眼朝沈肆他们走去。

    Adma很是愉快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沈肆很是认真地听着,宋桃在认真翻译,直至说到让利的时候,她却故意说出了只让三分利,Adma立即摇头否定,说:“太少了。”

    沈肆通过Adma的表情知道了对方不大同意,轻啧了声,“我都说让他五分利了,他怎么还不同意?”

    宋桃叹了口气回:“他说要七分。”

    沈肆脸色黑了下去,不耐烦道:“你告诉他没门!”

    宋桃如实回答,Adma很是不满地转身走了,而后她就听到了不远处裴颂礼的轻笑声,他的手里握着矿泉水瓶,修长手指在阳光照耀下有种矜贵冷调的白,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笑。

    宋桃避开视线,怎么每次干坏事都被他抓住……

    沈肆正准备上去和裴颂礼说话,那边球童忽然摔倒在了他的面前,里面的小白球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正准备抬脚离开时在看到球童的脸时瞬间就睁大了眼睛,随即连忙搀扶她起来。

    随后,他又作则心虚地往身后宋桃的方向看了过去。

    宋桃装作不知道,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沈肆问:“你怎么在这儿?”

    温月芸小声说:“我周末来这里做球童的,看着薪资很高就过来了,你知道我妈妈她……”

    “好了,你在这边辞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不好?”沈肆本来就因为没有谈成生意心里有些窝火,现在说话也变得有些冲了。

    “那是你的妻子吗?”温月芸不打算正面回答,随后又忍着哭腔追问道:“你是因为你的妻子就要让我辞职吗?那这样的话我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