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路过听涛院,看到翠屏同沈安安在院门口对峙了。

    “我是大爷的女人,大爷醉酒,照顾他是分内之事,倒不知沈夫子夜深来此做什么?”

    “我与大爷是旧识,他今日醉酒,我熬了醒酒汤过来,又有何不可?”

    “嗯哼,沈夫子还真有心,依我看,翠屏端着沈夫子熬的醒酒汤去伺候大爷,不就是各得其位?”江暖走近说道:“沈夫子觉得如何?”

    沈安安岂会愿意替别人做嫁衣?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江暖抚了抚鬓发,又开了口。

    “若非今日操办瑶瑶的出阁宴我倦了些,夫君这我该是自己照顾的。沈夫子,要不这醒酒汤给我吧,累就累着点,谁叫那是我的夫君呢!”

    沈安安咬着后槽牙,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少夫人劳累,还是先去歇息吧,明日陆大小姐出嫁,还得你出力呢!”

    沈安安说着就把醒酒汤递给了翠屏:“我不过是因为借居陆家,承着陆大爷的恩,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报答大爷而已。少夫人何必防我如洪水猛兽一般。”

    “沈夫子有些夸大其词了,我防你做什么,若是沈夫子想换个身份照顾我夫君,我也欣然接受。”

    江暖说道:“就是……沈夫子愿意吗?”

    “少夫人说什么无稽之谈!”沈安安说的有些气急败坏,眼神颇为不善得看了眼江暖,就转手走了。

    “少夫人,你瞧她嚣张的样子,把我们当傻子吗?”翠屏鄙夷道,冲着沈安安离去的方向啐了声。

    “翠姨娘,好好照顾大爷,明天,还要送瑶瑶上花轿呢!”

    江暖平静说道:“松香都有孕了,翠姨娘可得加把劲啊!”

    “少夫人,妾身会尽心伺候大爷的。”翠屏里面说道,有些神色惶恐。

    江暖摆摆手,示意翠屏赶紧去伺候吧,就陆逊这般平庸之人,居然还是个香馍馍,真是讽刺啊!

    翌日早上,陆家上下又是热闹非常,透着喜气。

    迎亲的队伍到的时候,老夫人也从佛堂出来了。

    这般好机会,江暖怎么会放过呢?

    前脚陆瑶才上了花轿,后脚陆家的佛堂就冒起了青烟。

    “着火了,老夫人的佛堂着火了!”

    被余氏扶着的老夫人脚步一个踉跄,拖着年迈的身子立马朝佛堂跑去。

    “娘,小心啊,快来人扶着老夫人,快来人啊!”

    余氏立马大喊起来。

    江暖看着一群人朝佛堂跑去,跑的气喘吁吁的老夫人更是不管不顾得想要冲进去。

    “跪垫……佛像……”老夫人捧着胸口,靠在余氏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手直指着佛堂。

    余氏身后的江暖听到了,老夫人最在乎的是佛堂的跪垫跟佛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