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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深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问道:“什么人在怪笑,好难听!”

    文士只是冷笑,没有理会少年的话,朝远处喝道:“我兄弟三人躲避你们已十多年了,竟还不肯放过吗,哼!别以为林某怕你们。”

    少年道:“爹,来人是谁?好像不止一人。”

    文士冷笑道:“不外是那些所谓的正派的修士,今夜与他们碰上,难免一场血战。”

    顿了顿,又道:“这些人心狠手辣,任儿,一会儿动手,只要为父露出一点败象你便立即逃走。”话毕,跌坐就地调息。

    “哈哈哈……”又是一阵怪笑,声浪一波一波冲击着人的耳膜,刺得人生疼。

    少年只觉得丹田躁动不安,真气扰动,好像无法凝聚真气要溃散一般,不由得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好在中年文士及时以真气帮助抵挡,不然这少年已经重伤。但初生之犊不怕虎,少年不以为意,当下厉声喝道:“有本事的就现出身来,鬼哭狼嚎有何意思?”

    笑声戛然而止,接着,四条人影从空中缓缓落下。为首一人,乃是梵海宗长老明镜和尚,后面跟着的是太虚派执事管舒,另外两人则是千机门的两位副门长独孤鸣、独孤天。这四人具是鼎熹境后期的大修,明镜和尚则已是鼎熹境后期大圆满。

    文士不动声色,冲四人一拱手,说到:“四位别来无恙。”

    明镜和尚低喧一声佛号,说到:“十余年未见,林道友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其余三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并不说话,管舒则暗自传音。

    “好说,托各位的洪福,这十余年来林某未敢有一天放弃修炼,只恐有天死在宵小暗算。”说着释放出威压,铺天盖地,如同一块大石压在天镜峰上。只听得远处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原来是埋伏的弟子中练己境和筑基境的弟子有人支撑不住,昏倒过去。明镜和尚念诵一句佛号,将手中禅杖重杵地面,顿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将那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冲散开来,那些低修弟子才得以松口气。

    “看来是真的,林风鼎熹境大圆满,已是假阳神境了。”管舒似乎早有预料。

    面对四个同境界的大修以及众多围攻的低阶修士,林风知道此次处境危险,九死一生,只好先发制人,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独孤鸣上前一步说到:“林风,你们三兄弟及尊夫人能活到今日,确实难能可贵。”

    林任听到“尊夫人”三个字不禁神情大变,望着父亲口中嗫嚅似有话要说,但林风一脸冷漠,又是大敌当前只好作罢。

    林风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明镜和尚说到:“这位小友是令郎吧。”

    林风拱手道:“正是犬子林任,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若是老衲没看错,令郎已经是练己境十期了,这等实力在同龄弟子中实属罕见,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既如此,老衲认为四十年前的那桩公案不能再拖了。”

    独孤鸣说到:“你也该知足了,南州诸多门派弟子都惨遭你们三人的毒手,留你父子至今已是莫大仁慈,还不乖乖赴死。”此时几人还不敢对林风父子立刻下手,一是忌惮林风实力,二是他们安排的弟子在天镜峰下布置阵法需要时间。

    “哼……”林风犹未答话,明镜和尚又道,“梵海宗素以慈悲为怀,请道友明告令义兄及义弟藏身之处,然后自绝,以谢百余枉死同道在天阴灵,我佛慈悲,老衲决不难为令郎,否则……”他忽然低喧一声佛号,不再说下去。

    林风哈哈笑道:“滑稽,可笑,四十年前的事,乃是贵派等与玄都教的梁子,你们百余人惨死玄都山,应自认修炼不精,咎由自取,与我们三人何干?”

    站在最后面的独孤鸣愤然道:“玄都教是什么东西,若非你们老三白方替他们建造的那古怪阵法,数百同门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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