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南州修好,还望勿要妄动干戈,免伤和气。”南州众人纷纷附和,语气谄媚,姿态谦恭,与平时判若两人。

    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

    这些南州的宗门平时欺压凡人,打压异己,盛气凌人,态度高傲,然而面对外族强者,一反常态,变得温良恭让起来,毫无廉耻可言。林任冷眼看着这些人,前倨而后恭,暗自感到可笑。

    顾自芳摆手道:“好说,但我希望需用凌、白一伙逆贼的性命证明我们交好的决心。”说着看向林任等人。

    谭非挡在几人身前,道:“顾少主,何必咄咄逼人,再说此事是我南州内部恩怨,不敢让云欢宗劳神。”

    司徒怀礼道:“你是何人,敢讨价还价?”正欲击杀,顾自芳却将他拦住。

    “风尘三客,与南州结怨已深,若是不除,只怕会耽误我等之事,日后如果因此导致南州东华生出嫌隙来可就不好了。”顾自芳冠冕堂皇道。

    谭非还想劝说,司徒怀礼喝道:“聒噪。”

    但见须发飘张,方圆百里生灵尽皆倾伏。

    谭非立时被震得口吐鲜血,跌坐在地。这一招杀鸡儆猴收效显著,其他修士皆不敢再有异议,默许了顾自芳的提议。

    顾自芳走到林任身边,得意道:“师弟,我先让那两个老的到前面等你,再把你送去团聚,至于这白姑娘,我会替你照顾好她,培养她为一个合格的炉鼎。”

    白乐儿朝顾自芳啐了一口,道:“做梦。”

    林任束缚早已被谭非趁乱解开,怒目而视顾自芳,暗扣碧落黄泉正准备动手,司徒怀礼朝林任轻轻一弹指,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林任本能遮挡,却如蝼蚁杠泰山,毫无招架之力,身体倒飞出去,七窍流血,岩石的地面被刮出尺深的槽塘,碧落黄泉被打落一旁。

    这碧落黄泉偷袭尚可,正面对敌便极难生效,倘若面对的是归元境的修士,那便是一块废铁。在林任起杀心的一刹,司徒就洞察了林任的行动,于是略微出手将他制服,顾自芳要他活,就不能现在死。

    顾自芳阴阳怪气道:“林师弟,不必心急啊,死也要争先吗。”

    说着话,踱步到凌万青和白方身边,冷笑数声,抽出铁扇向二人一甩,扇中飞出两把金刀。

    只见金光一闪,凌万青、白方两人人头落地,骨碌碌滚到林任眼前,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林任,怨怒不甘,死不瞑目。

    林任见此情状,脑中嗡的一声像炸开一般,回想起两位叔伯的再造之恩,想起两位长辈对自己的照顾培养,想起当初父亲死时的束手无策,想起刚刚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今父亲叔伯都离自己而去,天地间又只剩下他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促然觉得内心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碎了,心中一片白茫茫,眼前全然雾昭昭,目中神黯然失色,心中道倾刻倒塌。林任整个人有气无力瘫坐在地,像傻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林任感到有人激烈地晃他,回神看去原来是白乐儿,耳边隐约听她道:“任哥,任哥,爹爹死了,爹爹死了,任哥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乐儿呀,呜呜呜……”

    林任看着顾自芳面容狰狞,眼神中夹杂着嘲讽和得意,极度厌恶之下心中一个阴暗扭曲的念想油然而生,刚好把原先心里的空白给填满了。林任缓过神来,重燃生机,悄悄传音于白乐儿。

    顾自芳朝林任虚空一抓,将林任抓到褚良身旁,道:“上一辈的恩怨处理完了,也该咱们师兄弟了。”

    话毕,顾自芳举起铁扇正要动手,林任忽亮轻云剑扎去,顾自芳却似被定住一般,表情僵硬,身体定住,毫无一个筑基修士的反应,眼见剑已触及衣襟,顾自芳暗诵咒语,铁扇倏地金光耀奕,一朵金菊将顾自芳包在蕊心。剑尖刺穿花瓣,直奔咽喉,间不容发之时,鬼王宗弟子和云欢宗弟子齐齐出手,直扑顾自芳,千般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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