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早已逝世的母亲看:他是最棒的、他想光耀廉家的门楣让列祖列宗脸上都有光彩、他想封侯拜将享受万人传颂之美谈……可如今,一向教育他要勇往直前、誓死捍卫军人荣誉的敬爱父亲竟然提前“叛变”了。廉颇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明白一直被敬重、被信任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这时候只有无言的冷漠和无尽的泪水才是对父亲行为的最有效的控诉吧!

    廉颇一连哭了好几个时辰也未见好转,廉彪也是急在脸上、疼在心里。廉彪深刻地知道儿子廉颇啥都好,就是这个倔犟的脾气让他也无可奈何。有时候父子俩赌气,儿子可能会将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都不出来,按照过往的经验判断:这次廉彪对廉颇所带来的创伤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那么这次的廉颇哭上个五天六夜,十天半个月的都是情理之中的。

    但总决赛的日期偏偏是明天,届时赵武灵王和一班王公大臣都会亲临现场,邯郸城内外的老百姓也都可以在比赛场地驻足观看,可以说场面甚是宏伟壮观。

    若是再这样哭下去,明天的决赛廉颇怕是都难以出场,所以他也许不用比赛就直接输给赵奢了。输给赵奢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但是这种弃权的输法会扫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兴致,进而扫了赵武灵王的脸面……

    观众要的精彩绝伦的视觉盛宴没有呈现、大王要的万民称颂、口口相传的效果没有达到……那童子军计划就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想至于此,廉彪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廉颇看到父亲竟突然跪向自己,心中大惊,

    他的眼泪也瞬间戛然而止,出于近乎本能的反应,他一把扶起了廉彪并说道:“父亲,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自古只有子给父下跪,哪有父给子下跪之礼?”

    廉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儿呀,为父对不起你啊!为父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你的谅解,唯有下跪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了。”

    廉颇扶起:“父亲,我想您这么做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颇儿想再问您最后一遍,如果你有苦衷愿意告诉颇儿便说出来,颇儿一定保密绝不让您和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晓;如果您执意不说,颇儿也尊重您的想法,从此以后再也不会问您相关的问题了。”

    看着儿子恳切的脸庞,廉彪也欲脱口而出,但是他还是忍住并摇了摇头道:“颇儿,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为父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出自爱你、保护你为目的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等童子军总决赛比完之后,我便对你和盘托出。为父在你哭泣的这段时间也想了许多,每个人都有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每个人都有自我选择而不被外人左右的权力,为父不再强求你必须要输给赵奢。颇儿,如果你想赢,那就好好地去赢,要赢的漂亮、赢的精彩、赢的让对手心服口服!”

    廉颇心里也一头雾水:“父亲一会儿要求自己输、一会儿又说自己可以赢,自己到底是输好还是赢好呢?”

    廉彪看廉颇沉默不语,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几句:“这个世界上,输赢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输有时候是另外的一种赢、赢有时候是另外的一种输。颇儿,你能闯进总决赛,为父已经非常自豪了,明日的比赛不要有压力,尽力去比就好了,因为你就算输了,你在为父心中也是最棒的。”

    廉颇感觉到父亲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自己能在明日的比赛中放水输给赵奢的,他在内心叹了口气:“唉,也许父亲确实有难言之隐吧!”

    父子俩就这样彼此又沉默了一个多时辰。

    这一个多时辰里,廉彪很想再安慰一下廉颇受伤的心灵,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深刻地知道:此时自己哪怕是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都是画蛇添足、火上浇油,肯定是起不好的效果和反向的作用。

    这一个多时辰里,廉颇也很想和父亲廉彪聊聊自己这段时间在军营里面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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