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一样的,是进家门的密码,以前王丽是知道的,现在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徐佳莹改过了,她输了两次没输对,只好让开让苏木开门。

    玄关,黑米已经在“喵喵”叫了。

    开了门,撒欢儿一样跟在苏木脚边,边走边叫,走一步便喵一声,然后有些好奇地看向王丽这个陌生女人。

    “还真养猫了啊!”

    王丽看着黑米,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意外,以她对徐佳莹的了解,自然知道徐佳莹是猫毛过敏,不可能养猫的。

    看了看猫,又看了眼苏木。

    别墅里其实没什么变化,要说变化,只有那大大的猫爬架,其它地方,这些年仿佛都没有变过。

    最重要的是,看不到有男人生活过的气息。

    “听说佳莹和你分手了?”

    王丽说着十分让人不意外的话。

    苏木“嗯”了一声,平静到让王丽觉得,他们也许没有分手,但她又知道,如果不是正儿八经提出分手,那个人会将苏木的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来,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喜欢谁,就会告诉全世界,我喜欢这个人,非常喜欢他。

    可整个客厅,都看不到有任何苏木生活过的痕迹。

    也不是完全没有。

    王丽看向了苏木脚上的拖鞋,拖鞋很大,只有苏木这样的大脚穿着才算是合适的。

    “黑米前段时间脂肪肝,她要去盛城两天,所以我陪它两天。”苏木解释了句,请她在客厅坐下,问:“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王丽说。

    “吃饭了吗?”

    拿来白开水的苏木顺嘴问了句。

    “还没,你会做饭?”王丽相当意外地问着。

    “会几道小菜,有什么忌口吗?”苏木一边说着,一边系上围裙,套上套袖,轻车熟路得很。

    “不吃香菜,不能吃海鲜。”

    王丽随着他来了厨房。

    “吃面吗?简单点儿吧。”苏木说。

    “都行。”王丽说。

    “你是北方人?”她接着又问。

    “晋省的。”苏木说。

    “那边挺冷。”王丽说。

    “是啊!”苏木说。

    王丽喝了口水,看着忙忙碌碌的苏木,低头浅笑。

    半晌。

    她忽然问道:“你今年……”

    “二十四,不,二十五了,虚岁。”

    “难怪……”王丽低声嘀咕。

    忽又笑了一声,道:“其实徐佳莹这个人挺别扭的,我有时候觉得她就不是个正常人,可能因为父母早亡的缘故吧,对待感情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比较认真,想得也多,就是因为这样,和我们这帮人,有点儿合不来。”

    “我觉得是我的问题。”苏木倒水和面,平静说着。

    “什么问题?”王丽问。

    “像我这样的,和徐佳莹好上,肯定会有人说,是贪图。”

    “那怎么了?你在乎这个?”

    “我……说不上来,要说贪图,也有,要说不完全是贪图,也是,可要说在乎不在乎,既在乎,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