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正开着。
徐佳莹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绿泡泡上点开了苏木的头像。
打字。
删除。
打字。
又删除。
“……姐。”
黄莺看着，橘子都觉得更酸了。
“小黄，你说他在干嘛呢？”徐佳莹抬头道。
“肯定在忙啊！”黄莺道。
徐佳莹急了：“自己研究哪儿有问咱们来的轻松，他是不是傻？”
黄莺无奈：“不是你说让他自己研究嘛。”
“哦。”
徐佳莹看电视。
半晌，又看向黄莺，道：“你进去看看他。”
黄莺咽下橘子：“你是老板，你直接给他发消息呗。”
徐佳莹推她：“还是你去看看吧，你现在也是他领导，让他出来看电视。”
黄莺无语：“人家干正事呢。”
徐佳莹板起脸道：“他坐这儿，我开心。”
好好好。
好好好。
开心是吧！
黄莺放下橘子，喊人去了。
就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而且又幼稚又可笑，就是年轻了点儿。
只是刚站起来，就听到了徐佳莹手机上传来了绿泡泡的声音。
她顿了顿，徐佳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不用去了。”
“怎么？”
黄莺看过来。
徐佳莹拿起手机，展示消息。
苏木：姨，你说少年宫长什么模样？
徐佳莹：没去过？
苏木：从来没有。
徐佳莹抿着唇，缓缓打字：改天有空，姨带你去看看。
苏木：谢谢姨。
徐佳莹笑了笑，打字回复：忙活累了就出来看会儿电视吧，正播神探狄仁杰。
苏木喜欢这个。
他没回。
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从屋里出来。
徐佳莹听到门响，回头看了眼，看他眼眶红红，也不知道怎么了，关上门，带着笑脸走到了沙发前。
“吃橘子吗？”
徐佳莹递了个剥了皮，甚至剥了那些白色橘络的橘子过去。
“谢谢姨。”
“姐，我的呢？”黄莺在旁出声。
徐佳莹白眼：“我这不是剥着呢，我又不是哪吒，就一双手。”
“偏心。”黄莺也剥了个橘子，递给苏木。
她只剥了皮，外面的白色经络还留着。
“谢谢黄莺姐。”苏木道谢。
黄莺道：“话说，小苏，你喊我姐，喊徐总叫姨，我喊徐总又是姐，是不是辈分儿不对啊！”
“各论各的，辈分上你还闹上了。”徐佳莹道。
这倒是个让苏木换称呼的好时候，但徐佳莹现在还不想让他换，他叫一声姨，不光是感激，也带着点儿依赖，就先这样好了。
黄莺一听，也明白了，耸了耸肩，道：“行吧，那就各论各的。”
“别光坐着，你这当姐的，给他倒杯水去。”徐佳莹又使唤黄莺。
黄莺刚要起身。
苏木连声道：“不用，不用，我去就行了，姨，黄莺姐，你们俩呢，喝点什么？”
“弄点果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