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也来开口:“哥哥万万不可如此犯险。”
扈成话少:“让我先去就是!”
曹正在后:“哥哥岂能放在我等不用,自己先去?”
连李忠都在这种气氛下上前来说话:“我与周通兄弟新来,当让我二人立功!”
苏武环视左右,好在武松这回没来,不然,他这想法,武松是死也不可能让苏武去的。
苏武掏了心窝子来说:“兄弟们,我去先登,倒也不是做个姿态,更不是做个诸位看的,诸位与我,自是忠义无双。此番练得新军,皆是良家子,多是不曾真正上过战阵,我是为了给他们做个榜样,便也让他们都知,跟着我苏武入军伍,必然不是跟错了人,此番一遭,你们都替我不得!”
众人闻言,岂能不懂?
鲁达更是心中有感,拱手一礼:“都监,几番事来,洒家都看在眼里,都监当真是个好军将,来日定然前程不小。”
苏武去看鲁达,只说:“鲁指挥使只管随在我身后,助我先登!”
“岂敢还有二话!”鲁达身若洪钟,朗朗开口。
气氛到此,苏武一语:“昨日,我与众兄弟结义,同进同退,同生共死,独独落了鲁指挥使。今日,正是用命之时,生死难料,鲁达兄弟,可愿与我一拜?”
“哥哥请!”鲁达禅杖一放,腰间还挂着军中长刀也解,二话不说,只管往地上一跪!
苏武脸上无有笑容,严肃非常,甲胄在身,只管头前也跪。
苏武开口:“天在上,地在下,今日阵前先登,生死难料,与鲁达兄弟在此一拜,结为兄弟,多话不说,只看今日是生是死!”
鲁达虎目一张,声音铿锵:“哥哥以生死来拜,洒家自是生死相随!”
磕头!鲁达咚咚咚三个,起身,挎长刀,不拿禅杖。
苏武也无多言:“众将各自回部曲,只待击鼓!”
气氛到这里了,众人竟是有几分悲凉悲怆之感,一个个面色严正,左右散去。
不得多久,鼓手已然就在身后不远准备好。
苏武只在头前第一个,左右看了看麾下众多军汉,不少人,依旧是面色惨白,有一种紧张,是如何也忍不住的,只待见惯生死,自就蜕变。
苏武只看了一眼鲁达,亲自上前把一具刚刚打造的长梯扛在肩上,鲁达上前,便扛长梯末尾。
排兵布阵早已完备,有简易木盾在前,有李成带着弓弩在后。
苏武还有话语:“兄弟们,只管跟着某,冲上去就是!”
身后千百人,所有人的眼神,都看的是最头前的苏武,只聚焦一人。
“击鼓!”苏武一声大喊,头一个,迈步飞奔。
鼓声隆隆在响,敲打得如雨点一般,众人只看苏武去,看苏武甲胄在身,亲自扛着长梯往前飞奔,所有人连忙迈步跟随往前奔去。
“冲啊,杀!”
四处呼喊大作。
那寨头之上,宋江也穿了甲,在头前来看,开口大喊:“弟兄们,生死就在今日,死战就得生路!射,快射!”
只是宋江左右,甲胄不过十几套来,众多喽啰,皮甲都少。
却是那寨头之上,弓弩连连,箭矢无数往外飞去,虽然多是猎弓土弩,但也劲头十足。
苏武只管一心往前冲,手中长刀在身前不断拍打护住头脸,却是箭矢太多,依旧射得他一身好甲叮噹作响。
二百来步的距离,苏武片刻就到,再看身上,有痒有痛,甲是好甲,竟也有两支箭矢射穿了甲胄,扎进皮肉里去。
却当真是好甲,即便被射穿了,不过也是堪堪而入,只破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