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盐铁生意,还不敢做其他生意吗?

    少交一分税,便可能多赚成百上千两银子。

    凭着不俗的家底,鼎山县里的富户们早已经赚到了惊人的财富。

    但相应的,德不配位的情况也开始迅猛出现。

    更多的财富让他们过上了更豪奢的生活,也开始了更加疯狂的土地兼并。

    鼎山县外耕地不少,却基本上都被各个大地主把持。

    堂堂府城之外,竟然没有多少自耕农,九成以上都是佃农。

    而所谓的佃农,在薛长山看来不比后世在美洲大地上种棉花的黑叔叔们过的好多少。

    甚至可能还不如黑叔叔!

    由于带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和人,薛长山并未走官道前往鼎山县。

    再加上他压根就没有向知府请示要赶往府城,这次完全是“微服私访”。

    住不了驿站,便索性在沿途的几个村子里歇脚,结果就听到了不少人间悲剧。

    当然,这些在大乾朝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粮食欠收再加上忽然被拔高的丁税,压垮了不知道多少佃农。

    地主可不管你是不是要交税,反正该交的租子必须先交齐。

    对佃农而言,地主是比皇帝还要恐怖的存在。

    皇帝做事可能还要顾忌脸面,可地主要逼死佃农全家,就肯定能逼死他全家。

    逃户的数量开始激增,而不敢逃的人基本都被逼成了“杨白劳”,只能拿“喜儿”抵债。

    此时距离薛长山在米阳县剿匪结束已经又过去半个多月,北直隶已经彻底进入寒冬时节。

    看着一幕幕卖儿卖女的情节在眼前上演,薛长山直感觉天地间的寒意好像更重了几分。

    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在一条商道上做了一笔“买卖”后便迅速朝鼎山县赶去。

    早在一个多月前,薛长山就把李九派到了鼎山县。

    李九虽然年纪很小,但在情报侦查方面确实有着极高的天赋。

    他早早就跟周全联系上,借助周全的关系顺利把薛长山带来的人和货都带进了鼎山县。

    在风雪中看惯了百姓的凄惨后,刚一进入鼎山县时薛长山竟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薛长山终于看到了“实况直播”。

    甚至就在薛长山暂时落脚的院子外,就有一个小乞丐没能熬过昨晚的寒冷,死在了他的门前。

    得知薛长山进城,急匆匆赶来“报道”的周全看到还未被收走的尸体,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大人,我马上给您换个宅子……”

    “没事,连死人都怕的话,我就不用出来做事了。”薛长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周全闻言总算松了口气,但又不敢彻底放松下来。

    虽然投靠薛长山的时间并不长,他却已经见识到了薛长山的实力。

    东石村惨案愣是没有掀起一点水花,之后他更是将那个小村子活生生经营成了一个大山寨。

    而这一切,当地官员都好像毫不在意一样。

    周全虽然是府城的商人,但在他眼里知县也是大官。

    能在米阳县内让知县对这种惨案不闻不问,很难想象自己投靠的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运来的细盐也让周全赚了不少。

    虽然细盐生意不能拿出来当做在家族内部争权的筹码,但赚了更多银子后,他确实在周家有了更多话语权。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是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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