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的担心并非多余,而李九眼见情况不妙不得不硬着头皮阻拦。

    薛长山明白李九的用意,没有丝毫不满,但也没有过多解释。

    “这段时间动用一切办法打探知府的消息,我需要他明确的出行习惯。”

    “可以适当冒险,需要用银子就去找周全拿。”

    “但我们要做的事不需要跟周全说,这件事完全由我们自己人做。”

    听到薛长山的吩咐,李九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顺从的点头应下。

    薛长山又看向三狗,继续说道:“没有我的命令,最近除李九外谁都不许外出,老老实实在码头干活。”

    “啊?我们不需要配合小九吗?”

    三狗一愣,他原以为薛长山说的“自己人”是指所有进城的兄弟。

    “我们都不动,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的留在这当脚夫。”

    看到薛长山如此安排,李九隐隐猜到其中必有深意。

    他没再多问,更没有继续劝阻,而是带着重任悄然离开了窝棚。

    ---

    知府遇刺案发生七天后,鼎山县的禁严终于开始渐渐撤去。

    知府虽然金贵,但满城百姓同样需要活着。

    别的不说,就因为商队无法自由进出,导致西城码头最近能干的活都少了很多。

    脚夫们吃不饱饭的话,就算漕帮帮主也无法保证他们会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但很多有心人都注意到,随着禁严解除,鼎山县在逐渐恢复热闹的同时,也多了一些形迹可疑之人。

    府衙之中,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公开露面过的童安正心情很不好。

    身为北安府知府,堂堂朝廷四品官员,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刺客被弄的灰头土脸。

    他固然可以一直躲下去,想那刺客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杀进府衙来。

    可若真的如此,朝廷威严何在,他童知府的颜面何在!

    而就在刚刚,手下忽然来报,禁严才解除不到一天时间,城中就多出了很多奇怪的人。

    所谓奇怪的人,是指他们身上都有路引,但他们的种种行为跟路引上的情况却并不相符。

    说白了,这些人全都身份不明。

    知府遇刺之事才过去没多久,禁严又是刚刚解开。

    拿屁股想都能想明白,现阶段鼎山县肯定还处于外松内严的状态。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仍有大量身份不明之人贸然进城,其中必然有鬼。

    “人都抓起来了吗?”童知府问道。

    “回大人,这些人只是有一定嫌疑,他们的路引却都是真的,卑下……”

    “混账,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还要跟本官讲规矩!?”

    童知府勃然大怒,指着手下鼻子骂道:“要不要把张推官请来,帮你好好断断案子?”

    “不敢,不敢,此事何需劳烦张大人。”

    “知道就好,还不快去办事!”

    “怎么办?”手下还是一头雾水,硬着头皮问道。

    “只要有怀疑的人就都抓起来,先打再审,这都不会吗?”童知府持续暴怒。

    手下嘴角狠狠一抽,忽然有些后悔过来上报此事。

    鼎山县内身份不明者少说也有数千之众,这还是没算上西城码头里那些躲进城做苦力的逃户。

    就算只查路引,随随便便都能找出三五百个有问题的。

    若是真的全都抓起来,还要先打再审,怕是会直接引起民怨了。

    毕竟就算路引真的有问题,也不能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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