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半匹布走了出来。

    那二两银子被他妥善地揣进怀里,铜板则是直接花去了40文。

    这不禁让他感叹,县城里的东西是好,可也是真贵啊。

    采买了一些米面油盐之后,他再次感叹物价的飞涨。

    一夜之间,大米已经涨到了8文钱一升,他一口气就买了十升大米。

    瞥见隔壁的烧鸡20文一只,香味一直往鼻孔里钻,陈长帆咬咬牙买了一只,然后直奔县城南门。

    再逛下去,手里的二两银子恐怕要不保了。

    等待老魏的工夫里,陈长帆瞧见城门前站岗的守卫披坚执锐,顿时涌起阵阵不安。

    饥荒年头,马匪流寇横行,若是回去路上倒霉遇上了,多半是凶多吉少。

    一想到自己刚得来的二两银子,极有可能拱手送给了马匪,陈长帆觉得有必要简单武装一下自己。

    念及至此,他直接拐进了城门口的一家农具铺子。

    至于为什么是买农具而不是买刀剑,完全是因为陈长帆不想一出门就被那两个守卫砍死。

    大武朝有明文规定,“带刀上街等同于谋逆。”

    其实这也并不难以理解,在古代,冷兵器有着绝对的优势。

    所以持刀就是重罪,私自屯盐铁更是直接九族消消乐。

    谁要是敢在大街上,大咧咧地掏出一把大刀来,那八成就是土匪。

    官兵看见了都不用问,直接冲上来乱刀砍死。

    相较于刀剑之外,同样是铁制的农具,就显得合乎情理得多,而且杀伤力也是不俗。

    就比方说陈长帆此时手里握着的这杆铁叉吧,完全可以用来刺鱼,刺蛇,以及刺一切心怀不轨之人。

    指节轻轻敲击铁叉,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陈长帆暗暗咂嘴。

    这大武朝的炼铁技艺还不发达,这柄铁叉杂质太多,刚性不足。

    当做长棍砍劈可能差点意思,不过戳刺应该是不成问题。

    即便如此,这一杆铁叉还卖70文,还不讲价。

    他把目光投向旁边的那杆叉子,铁制叉头,木质握柄,看上去似乎要逊色不少。

    但价格公道,30文。

    陈长帆颇有些肉疼地买下这柄木叉,出了农具铺子。

    而此时老魏的牛车正好驶来,陈长帆打了声招呼,轻轻一跃上了牛车。

    见到陈长帆换了身行头,又是扯布又是带叉的,老魏眼底闪过一抹艳羡,但也并未多话。

    陈长帆也默契地没去问老魏进城做什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大河村。

    这一路上陈长帆其实都有些紧张,他有些担心真让自己遇上土匪什么的。

    不过似乎是自己想多了,这大晌午的土匪也不会嚣张到跑上大路拦路抢劫。

    当然,如果不遇上土匪那是最好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拿着铁叉可以杀穿土匪然后全身而退。

    这柄铁叉此时提供给他的,更多的是一种叫做“安全感”的情绪价值。

    “老魏,车费!”

    陈长帆递出4个铜板,塞进老魏手里,而他也没有推辞。

    4枚铜板便是来回车费。

    一想到老魏赶了半天的车,连一个白面馍馍都买不起,陈长帆忍不住唏嘘。

    这就是饥荒年。

    而且这还只是初期,他需要快速积累财富,提前屯好粮食,才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我就住在小石村,以后去县城可以找我。”

    老魏冲陈长帆点点头,架着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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