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待我的?”

    一刀刺下,沈万五生生从阮七肩头挖下一块肉来,脸上闪过一抹快意。

    阮七疼得额头都流下冷汗,口中却止不住冷笑。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杀自己。

    “呵呵呵!沈万五!你有粮,给我一口饭吃又能怎样,你有钱,给我娘花点又能怎样?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生意做得越大,我就越是难受!

    凭什么你是喝酒吃肉的掌柜,而我只是鞍前马后的伙计,我不甘心,我不服气!

    既然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那不如就直接抢过来,虎头寨的好汉答应过我,只要干成这一票,就给我五十两……你笑什么?”

    阮七瞧见了沈万五嘴角的冷笑,越发扩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

    “五十两……呵呵,你知不知道,若能做成这笔生丝生意,我本打算将其中的一成利润分给你的……呵呵!”

    阮七的表情凝滞了片刻,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又故作不屑地冷笑道:“一成利润,想必也没几个钱,还不如山匪阔气……”

    “确实没几个钱,这一批生丝的利润在一千两左右,一成利润不过也就一百两罢了。”

    阮七彻底笑不出来了。

    “你……你怎会舍得?”

    “呵!你心里是脏的,看什么也都是脏的!当初给你的那碗面,我就当喂狗了,哦对了,还有你娘,我也会亲手将其刨出来!”

    沈万五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阮七,他疯了一般给沈万五磕头,哀求他不要动他娘的尸骨。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记钻心的刀子。

    滚烫的鲜血顺着刀柄流了沈万五一手,可他只觉得内心无比冰冷。

    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他将骨刀认真擦拭干净,双手奉还给陈长帆,“大人,我觉得您说得对!被人欺负了,就要上去干死他!”

    陈长帆撇了撇嘴,觉得这沈万五有点啰嗦了。

    “你刚才说要去刨他娘的坟,此话当真?”

    沈万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那么说说,我连他娘埋哪了都不知道。”

    “祸不及家人,死者为大。”陈长帆点点头。

    你若不心狠一点,只能是被宰的羔羊。

    他作为一个自华夏穿越而来的人,一开始他也狠不下心,可有的时候若不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现如今,他的心态已经大为转变。刚才杀戮那些山匪,他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那些人该杀,那便杀。

    可刨坟这事,不该做。

    因为祸不及家人。

    手里有刀,心中有佛。

    他杀山匪都不带眨眼的,可是那几个极品家人,他不愿动手。

    反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

    “打扫战场,收兵回山。”

    他吩咐一声,一行人快速行动起来,将痕迹抹去,将三车生丝押运回了小风山。

    ……

    这一战之后,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听说虎头寨到处打听,到底是谁劫了自己的道,甚至在坊市里打听有没有生丝的下落。

    可这一批生丝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竟是半点蛛丝马迹也摸不到。

    寨主王战虎气得火冒三丈,最后怀疑是那阮七走漏了消息,上演了一场黑吃黑,将这一批生丝给吞下了。

    他下令将阮七母亲从坟里刨了出来,挫骨扬灰,方才稍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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