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挣扎尖叫,却被那黑脸汉子一把拧断脖颈,快速丢进一个布口袋里。

    陈长帆直接看傻眼了。

    “还愣着干啥,你也挑一只,这一只可不够咱俩吃的。”

    陈长帆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从老鼠堆里挑了一只个头较小的老鼠,一把掐断了脖颈。

    黑脸汉子瞄了一眼,嘿嘿一笑,“还是你小子心黑啊,专挑紫鼠的幼崽下手。”

    陈长帆一愣,合着这些老鼠崽子还分品种?他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

    “紫鼠又怎样,它们都骑到咱们头上了,我们吃几只鼠崽子又如何?”

    黑脸汉子还以为陈长帆怕了,揽着他的肩膀就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将洞门紧闭。

    山洞里有些杂乱,看上去像是那汉子的洞府,正中央的一口大锅里正烧着热水,冒着缕缕热气。

    见那汉子抽出尖刀,熟练地收拾起两只老鼠崽子,而一旁的地上,堆着许多小骨头,陈长帆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这两家伙平日里经常偷吃老鼠崽子,看那汉子的样子,应该已经是惯犯了。

    陈长帆不动声色地添了些柴火,和那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套出了一些信息。

    原来,这鼠帮里的鼠群与山匪,似乎关系也并不怎么融洽。

    甚至于,两者之间还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摩擦。

    这倒是引起了陈长帆的兴趣。

    鼠帮如此强大,正面硬刚估计会死得很惨,若是可以从内部分裂他们,也许可以产生奇效。

    交谈中,陈长帆一直听那汉子自称李爷,根据那马皮的描述,这戊字仓里只有一人姓李,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李玉琪。

    这李玉琪与马皮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一起吃老鼠,一边吃肉喝酒,一边一起骂头目。

    戊字仓的头目名叫蓝闯,两人背地里喜欢叫他烂疮。

    “那烂疮真他娘的是个软骨头,居然让几只杂毛耗子给欺负到头上了。”

    见到李玉琪在那骂骂咧咧,陈长帆也在旁边一块附和。

    作为资深打工人,深知在同事吐槽领导的时候,甭管三七二十一,跟着一起骂就对了。

    “对,没错!他就是一个傻逼!”

    李玉琪越说越气,一边拿着炒勺搅动锅里的肉,一边恶狠狠道:

    “今日咱们抢回来的几个女人你注意没?其中有一个模样还真的挺俊,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儿,要先让那群紫毛耗子享用,我们居然只能排在它们后头,你说气不气人?”

    这倒是把陈长帆给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本以为那些紫毛鼠可能是吃喝拉撒方面有一定优待,没想到它们还能享用女人,而且还排在山匪前头。

    这也难怪李玉琪愤愤不平。

    活的不如鼠,这任谁也难以平衡。

    只是那些老鼠,真有这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