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获取成本很低,直接去河岸边挖来就行。
河岸边的粘土具有良好的粘结性和可塑性,制作成土坯自然晾干就足够结实。
其次的主要成本就是人工费用。
挖土,脱坯,垒砌,都需要大量人工。
就那两车的粘土,用来抹墙还勉强够用,用来制坯就差得远了。
虽说他一个人慢慢挖土也能行,可筑墙这事宜早不宜迟。
如果能找几个壮劳力帮忙,差不多半天时间就能将土坯制好,可时间成本还是太高。
现在这个天气,晾晒土坯至少要六七天,如果赶上下雨就更不好说了。
“我直接去买点土坯回来,你先往墙上浇些水,今日便将这墙砌起来。”
说着,陈长帆带上二两银子出了门。
“我听说咱们村的胡瓦匠在河边弄了个土坯作坊,兴许他那里能有。”
沈氏不忘提醒一句。
她目送着自家男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又看了看周围破败的矮墙,忍不住内心一阵激动。
她感觉自己的生活正肉眼可见地变好起来。
先是分家出来,不必每日辛苦受累还要挨骂受打。
他们流落到破庙里,她还在愁这个冬天该怎么捱过去,没想到那破庙也只是住了一宿。
陈二郎赚了钱赁了这处房子,她就已经觉得十分幸福了。
可才住两天,他们居然有能力开始一点点修缮房子。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有种不太真实的幸福感。
内心感慨之际,她旋即又担心起砌墙的诸多事宜。
“土坯应该不难买到,无非就是价格高低的问题。不过二郎他可不会砌墙,到时候怕是还得请泥瓦匠才行,这又是一笔花销。”
“还有,那张屠户把房子赁给我们,却并没有同意我们修缮房子,如果他从中阻拦,或者等我们把房子刚一修好,他就把房子收回去,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于是就乖乖按照陈长帆的吩咐,从缸里盛水,用水瓢往墙上一瓢瓢泼水。
……
离开家之后,陈长帆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河边找胡瓦匠,而是径直前往张屠户的铺子。
为了防止这货闹出什么猫腻,他需要提前把砌墙的事说清楚,不然那张屠户见这院子变好了,还真有可能把房子收回去或者临时涨价。
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他陈长帆自然是不会做的。
张屠户正在案板上剁着肉馅,见陈长帆来了,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客气道:“是来交下个月的房租吗?当时我们说好的押一付三,可你只给了一个月都房钱,我告诉你,再不交房租的话,我可就开始撵人了!”
张屠户本以为这一番恐吓,陈长帆估计会低声下气地求自己宽限几天。
可陈长帆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淡淡说道:“你这房子太破!我都打算退租了。”
“你说啥?”
张屠户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