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轻轻一抖,老鳖径直落入陈长帆背后的鱼篓当中。

    这老鳖还不错,可以做一锅滋补老鳖汤,拿去卖钱也能卖上个二三十文。

    ……

    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陈长帆没有理会坐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垃圾家人们,径直钻进了堂屋了。

    张氏抽了抽鼻子,闻见二郎背后的鱼篓里有鱼腥味,悄悄跟了进来。

    “翠云,烧好开水了吗?”

    陈长帆进屋就看见沈翠云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落落。

    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无神,站在雾气蒸腾的锅边又开始抹泪,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烧好了又有什么用,你这么快回来了,一定是空手而归,我刚才就不该信你……”

    她说着说着,心里又是一阵委屈,可陈长帆直接从鱼篓里拿出赤尾,沈翠云顿时眼前一亮。

    絮叨的话也戛然而止。

    “是赤尾!我们落落有救了!”

    她激动得接过这一条巴掌大的灵鱼,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像是托着世间上最珍贵的瑰宝。

    “快去炖一碗鱼汤!听说这赤尾鱼汤灵验得很!”

    陈长帆催促着媳妇,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一只鸡爪般的手掌猛地从身后探了过来,径直抓向沈翠云手里那条赤尾。

    张氏双眼放光,目光死死盯着沈翠云手里的赤尾鱼,满是贪婪之色。

    “这一条鱼能卖上百文钱,你居然想拿给那小贱种吃?”

    张氏嘴里念叨着,直接伸手就夺。

    沈翠云被突然出现的婆婆吓了一跳。

    她怕得浑身发抖,却仍是死死攥住手里的鱼,张氏一时间竟没能得手。

    “你这瘟鸡还不松手?”

    张氏眼睛一瞪,扬手就朝着沈翠云脸上抽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却是张氏捂着脸噔噔蹬后退几步。

    她嘴角带血,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儿子,声音尖锐得像是鸡叫,“你敢打我?”

    今天这个窝囊老二真是邪了门了!

    平日里陈二郎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今天居然先是打了大郎,现在居然敢扇自己?

    “没天理啦!陈二郎打娘嘞!”

    张氏扯着嗓子高喊一声,立刻引得街坊们翘首看来,陈大郎和陈树里更是抄起家伙式就冲了过来。

    “老二疯魔了!敢打老娘?”

    “今天老子非但把你腿打折不可!”

    陈长帆见张氏还想去抢鱼,抱起张氏就丢出门外,然后抄起扁担死死抵住大门。

    “翠云,炖鱼汤!”

    听见自家男人这话,沈翠云眼泪刷的又下来了。

    她想冲出去帮忙,可是大门已经被陈长帆关死了。

    她眼神挣扎了一下,旋即转身来到锅台。

    沈翠云虽然懦弱,却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此时若不趁机将这鱼炖了,只怕落落的病难好了。

    她抄起菜刀,一咬牙将鱼头剁下……

    不一会,鱼汤熬好了,屋外打斗的声音也停止了。

    吱呀!

    陈长帆推开堂屋的破门,撑开红肿的眼皮看了过去。

    见沈翠云怀里的落落正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鱼汤,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陈长帆咧嘴一笑。

    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他踢了一脚被打成猪头的陈大郎,摇晃着走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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